抹模糊的白,投在程熙脸上,映出一脸淡然的神情与一双幽深的眸。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轻轻一滑,程熙俯身靠近,夏焉不由自主地脸红,呼吸跟着一紧。
片刻后。
“啊疼疼疼”
“你轻一点儿轻一点儿啊”
“不是你的身子你就这么下狠手吗”
夏焉的喊叫从凄厉变为含糊,渐渐染上哭音。
另一间卧房里,小方陪薛晨星熬夜推弹珠,听到声音登时一顿。
薛晨星坏笑道“我没说错吧迟早的事。送獐那回你就不该回去。”
小方一脸忧心“殿下叫得很惨。”
“第一次,没有不惨的,习惯就好。”
“真的吗”小方一脸怀疑。
“真的,相信我。”
“哦。”小方勉强信了,低头推了一会儿弹珠,瞧了瞧灯下薛晨星活泼开朗的面容,心有余悸地也为他担心了一会儿。
一盏茶后,夏焉叫声渐歇,薛晨星蹙眉嘀咕“这么快程熙不太行啊。”
另一边。
夏焉全身虚汗,双目空洞,死鱼一般趴在床上。
程熙揉着他的腰,好生劝道“你猛然骑射一日,若不捶打放松,明日必定身体酸痛到起不来。现在可以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小方与薛晨星打开一条窗户缝,见程熙抱着瘫软的夏焉去往另一间房,而后独自出来,回了自己房间,薛晨星立即痛心疾首
“怎么才完事儿就给送回去了程熙也太不讲究了”
卧房里,夏焉手脚大开瘫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发疼的脑仁迟钝地回想着今夜的程熙。
模糊不清的影像背后,是地地道道、纯净敞亮的君子,无论出于感情、责任、抑或坚持。
月影入云,深宫内苑,偏僻的如归暖阁暂无人住,一条黑影利落跃过围墙,撬开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