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点不太敢多看,“还疼么”
长孙仲书没理他,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瞟他一眼,自顾自低头吃起了面前的菜,显然心情多少有点郁卒。
赫连渊将那双筷子搭在自己唇边,低了头望过去,静静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
长草牵不住的话,就让他来牵吧。
长孙仲书没有别扭很久就释怀,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将自己或外物放在心上的人。甚至于,连今天晚上和赫连渊的交谈,都让他隐约觉得与自己平日的心境有些许不同。
他皱皱眉,没有想很多,将视线落到那瓶一直没有人动过的白瓷瓶上。
“里头是酒吗”
“你鼻子真灵。”赫连渊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桌上还有这瓶酒,拿过两个杯子动作利落地灌满,一个杯子推到长孙仲书跟前,刚要松手,忽然又拿住往回一缩。
“你伤是真好了吧”他有点紧张兮兮地想来掀开衣袖再检查一遍,“伤没好可不准喝酒。”
长孙仲书几乎想要翻个白眼,可惜他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他咳嗽了一声,仿佛被呛到“怎么,你不妨再将大夫请来问第九遍”
眼见着赫连渊似乎当真摸着下巴思考起可行性,长孙仲书叹了口气,投降似的别开脸,主动挽起袖子,将手腕自暴自弃地往旁边推了推。
赫连渊小心地捧住那截皓腕,目光在雪白温腻的皮肤间流连一瞬,轻轻松了手撤开。
“你不要怪我太放不下心。”赫连渊沉默一下,还是循着月色缓缓抬起头,“我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单于,他当年身上也只是有些小病小伤,我们谁也没在意。可没人知道,那山一样强壮的汉子怎么就会突然倒下,那点小病小痛,到底还是把他击垮了。”
长孙仲书看着这个月光下眉目格外深刻的男人,忽然有些不知该说点什么。他能做的很少,只有拿起那个白瓷瓶,轻轻晃了晃。
“喝酒吗”
赫连渊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手撑住脑袋,细细瞧他。
“你别嫌我啰嗦,关于喝酒这事,我得再跟你念叨几句,免得你一不小心被占了便宜吃了亏也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喝,身上有伤的时候不能喝,在外头的时候不能喝,和赵信陵在一起更不能喝”
长孙仲书听他还有一连串碎碎念下去的趋势,忍不住拿指尖叩了叩瓶身,出言打断。
“你不如直接说,我什么时候能喝”
赫连渊一下闭了口,过了会儿,伸手把他额前的发丝拨开,低低一笑。
“跟我一起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最爱你们啦么么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