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听将复印好的文件推给桌上的每一个人“沙先生生前找我办了遗嘱相关的业务,现在遗嘱已经在公证处公证过,具有排他的法律效力,也就是说,不管沙先生此前对你们有什么承诺,最终都以那份遗嘱为准。稍后我会将遗嘱详细内容告知各位,届时会配合大家完成后续财产转移的工作。”
梁雨听先询问了在场所有人的名字,接而向每个人公布沙迁留下的东西。
凌寒除了夏永阳什么都不在乎,沙迁便给凌寒留了一套专用于植物人护理的设备器具,那套设备看上去稀有又不便宜,他似乎托了些关系才买到,说是谢谢凌寒两年前救了他。白念见到平时向来没表情的凌寒都通红了眼睛。
李知新是个富二代却因为母亲严厉而过得像个贫民,他只有廉价的跟单工资,家里多的钱一分钱都没给过他。沙迁给李知新买了很多白念看不懂的玩意儿,但看起来都是李知新喜欢,平时又舍不得买的东西,说是谢谢李知新做了他唯一的朋友。
“接下来是遗嘱涉及的主要财产。”梁雨听抬头,视线看向前方,“沙先生目前名下有动产,不动产,银行存款,股份,期货,根据他的意思,他这些财产不打算做任何份额切割,他准备将全部财产统统留给这位女士。”
白念有些发愣地看着梁雨听,大脑半天都是空白。
心头那种不规律,不健康的心跳频率又涌了上来,她又开始胸闷。
“这是沙先生全部财产的清单,请您过目。”梁雨听将清单抽出来,放在桌上向前推去。
复杂的情绪翻过白念心头,她刚伸手要接那清单,却发现梁雨听将清单直直地推到了沙月跟前“沙女士,沙先生已经将这些全部留给您,等晚一些,我会配合您做财产转移的手续,通过正规法律程序,将沙先生的全部财产都转移到您的名下。”
白念经历了短暂的痴愣,这才勉强回忆起来,刚刚梁雨听说“这位女士”时,手掌方向虽然向前,但其实更偏向于坐在她身边的沙月。
梁雨听属于那种言简意赅的人,把事情交代清楚,便不再多言。见梁雨听说完财产分配就收东西就打算要走的模样,白念下意识按住她“等等,梁律师。”
梁雨听疑惑地停住动作“嗯”
“我叫白念。”白念迟疑地说着,“你是不是还漏了我的什么部分没说”
梁雨听却丝毫没有迟疑“我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眼见着梁雨听又一副要走的模样,白念越加焦急地伸手拽了梁雨听的手臂“他没有给我留什么吗”
梁雨听合上文件“白小姐,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遗嘱是我按照沙先生的意思拟的,每一份财产如何分配我熟记于心,甚至能背给你听。沙先生没有给您留任何财产。”
白念赶紧摇头“我知道财产没有,但,他有没有给我留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像什么物件,或者不是东西,就一封信,一句话,应该有的吧”
梁雨听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表情没有过大变化“没有,遗嘱的全部内容我已经告知完毕了,其中没有任何内容跟您相关。”
看白念这副模样,沙月发出一声嗤笑“你这是睡过了不甘心什么都没捞到吗我儿子向来孝顺,你不会以为他会把你看得比我重吧”
沙月说完拎着材料出了门,她本来看白念就不顺眼,也不爱跟她多说话。
到屋里的人都散了,那间房间内便只剩下温故和白念。
温故最近担心白念担心得紧,再结合今天这种让人始料不及的遗嘱,她看起来已然比白念还要气愤。
温故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步,接着伸手去拉安静坐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