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心接近。”蔺沧鸣点头记下位置,侧目对霁涯道“你御剑随后跟上。”
霁涯松了口气,拿出金丹期的正常全速跟在蔺沧鸣身后不远,三人在距离堕星湖约莫两里之处停下,踏着山坳的草地铺开灵识谨慎探向周围,蔺沧鸣抬手一送,一只乌鸦振翅飞上半空。
“湖边没有人迹,看来是被结界掩盖。”蔺沧鸣闭目借着乌鸦的视野观察半晌,“继续走吧。”
“稍后你们潜伏一旁,我可去引出结界内的守卫,给你们制造机会。”霁涯自告奋勇道。
“好。”蔺沧鸣痛快地答应。
允许的这么快,霁涯还有点不适应,颇为失落地道“如此危险的任务,主上怎也不虚情假意一番。”
“我带你来是吃白饭的吗”蔺沧鸣无情反问。
霁涯眼神一亮“原来这趟还给钱啊,那好说”
蔺沧鸣“”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霁涯摩拳擦掌“我的晶卡已经急不可耐了。”
蔺沧鸣也算金口玉言,不好在小钱上计较,三人又接近二百余丈,霁涯快步走在最前,回头冲两人打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轻车熟路地躲进灌木丛后。
“能破吗”
霁涯听见后方蔺沧鸣问靳笙。
“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很难。”靳笙答。
他运起明神破虚,隐约看见开满各色花草的湖岸边上闪烁着一层似真似幻的气罩,有两道身影在结界内来回走动,似是例行巡逻。
霁涯随手扯下自己的发带,薅了把带土的草叶插进发间,整理出自然凌乱的纠缠感,又把衣领也扯松,划开食指给嘴角和衣襟抹上血痕。
蔺沧鸣蹲着往后挪了两步,对他纯熟的伪装感到一言难尽。
霁涯拿出把短刀递给蔺沧鸣“往我背后划一刀,我装作遭人追杀重伤,慌不择路想要跳湖,然后力竭倒在结界不远前,这样他们不会不管,无论出来灭口还是带我进去,都必须先离开结界,你们趁机潜入。”
蔺沧鸣指尖颤了颤,迟迟没接,皱眉冷道“没必要。”
霁涯稍感讶异“你不想动手的话,我自己来也行。”
“我看你病得不轻。”蔺沧鸣抢过短刀,转身闪入山坳上方树林,片刻后满手血迹地回来,揪着霁涯肩上衣服给他转过去,一刀割开他背后衣料,指尖带着血蹭过光滑的脊背,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霁涯暗自瑟缩一下,冰凉的刀刃擦着皮肤,却并没有半分痛感,也不知蔺沧鸣祸祸了什么东西,他对潜入寻找脑中蛊虫的来历经过还是很上心,哪怕用点苦肉计也行,他甚至觉得以蔺沧鸣动不动举枪威胁他的个性,会乐意这当个周瑜。
但蔺沧鸣的手落在他背上的力道并不重,缓缓把泥泞的红擦在他里衣内侧,做出些浸湿布料的感觉,微凉的骨节不时挨上身体,他忽然别扭起来,有些局促地四处飘荡眼神。
“好了,去吧。”蔺沧鸣端详着这副还很真实的化妆,说了一声,霁涯还杵在那里,他就伸手推了他一把“纪公子愣什么呢。”
“啊,好。”霁涯猛地回过神来,摸摸鼻子,那些张口就来的废话突然卡在嗓子里,不好意思道,“我之前还误以为你肯定习惯随手砍人”
蔺沧鸣不等他说完就斥道“滚吧。”
霁涯没发完卡就溜了,几步之后狂奔起来,拐着弯儿冲向结界。
蔺沧鸣随手扯过靳笙的披风衣摆擦了擦手,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