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一直让专人定期给它配种相亲。
如今看来,相个屁, 直接咔嚓省事。
房间一人一狗吵架一样闹腾, 池柠抽回手, 将这俩一块撵出去。
烦人。
房间外, 秦桉先是敲了几声门, 见池柠铁了心不应, 若有所思一会儿, 只能作罢。
一人一狗互相对望。
秦桉瞪它“养你有什么用”
n又“汪”一声,像是在反驳。
秦桉气不打一处来。
绝育, 必须安排
池柠独自坐在飘窗看了眼外面,低头捣鼓旧手机,把里面的东西传到新手机。
翻着翻着就翻到一张爸妈和自己以及白柚双以前的合照。
十多年了。
池柠看了一阵,拇指在妈妈脸上摩挲了几下。
照片里的女人很美, 有几分港风美人的味道, 她穿着长裙蹲在地上, 两只手腕分别搭在小时候的自己和小时候的白柚双肩上, 在她俩脸庞比了个“耶”的手势, 从中间露出个头, 对着镜头微笑。池天雄站在几人身后, 背着个手,露出标准的拍照假笑。
看了一分钟她才放下手机,从飘窗台上下来, 躺床看天花板发呆。
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如果自己不学跳舞,不上台表演,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不会失去最亲近的人,不会让爸爸一个人到现在,不会跟白柚双闹成这样。如果妈妈还在,就算舅舅离婚再娶又有了小孩,白柚双应该也是听话的,至少不会高中就辍学。
但人生没有如果,人只能向前看。
她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眼睛上,挡住光线,闭眼。
睡觉似乎是逃避现实最好的方法,任由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她也不想理会。
越发声别人越起劲,沉默是她惯用的方式。
很快又会有别的新鲜事吸引目光,他们会渐渐忘了,关于她的。
睡一觉就好了。
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池柠还在做怪梦,被这阵声音惊得睁开眼。
外面天色暗下来,亮起了霓虹。
漆黑夜里,窗台上亮着的手机,铃声似乎更显急促。
“你好,请问是白柚双的亲属吗”
“是的。”
对方声音严肃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最后报了个派出所的位置,让她过去领人,地点刚好在c市。
池柠在手机地图上看了眼,不算太远,坐车大概三十分钟能到。
她头发也没理,戴了个口罩,穿好鞋就出了酒店打车。
秦桉一直派了人盯着池柠的门,那人见此忙给秦桉打了电话。
晚上八点,刚好是下班高峰期,池柠在路边等不到空的出租,只能在网上约车,约车都还在排队中。
她一会盯着手机,一会又望着公路上的车辆,眉心微皱。
好不容易等到司机接单,又过了两分钟,终于对着车牌号看见停靠路边的白色东风汽车。
池柠拉开车门进去,就在她侧头准备拉上门时,突然有人快步过来一把拦住门,对方毫不客气坐进来把她往里挤,然后“砰”一声,车门关上。
池柠看着他,“你干嘛”
“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他振振有词,还把她右手抓住,生怕跑了似的。
司机见两人认识,也没说什么,跟着导航朝目的地开。
池柠总感觉秦桉在她周围安了眼睛,什么事他都能第一时间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