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末了还有些讥笑。
好像是觉得刘睿影这个问题太过于白痴。
血书是用血写的,酒书可不就是用酒写的
但血和酒却有本质的区别。
酒从口入,喝进去之后自会化入血中。
所以这酒可容于血。
但除了一些极为邪门儿的阴暗功法以外,刘睿影没听说什么人会去喝血。
而且这血落进酒里,只会向下沉去。
看似一体,实则仍是两家。
关键是,血迹凝干,可以留下血痕,是可以代替笔墨书写的。
酒迹凝干,只能留下酒渍,然后把纸搞得皱皱巴巴,却是什么都留不下来,仍旧是一片空白。
用酒写,不就是白写。
不过刘睿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朋友萧锦侃就有喝酒时用手站着酒汤,在桌上写写画画的习惯。
那是一种心里有话不得不说,却又没法说给人听,只能用酒写在桌上,以抒胸臆。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因此这说了也等同于没说。
只有吹干它的风,才知道究竟写了什么。
但风虽然可以吹拂万物,可它却不会说话。
谁都能感受到风扑面而来,但谁也不能从风里看到,听到,闻到一个字。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刘睿影以为是汤中松和酒三半换酒回来了。
心里顿时松快。
觉得这难熬的时光可算是要过去了。
“请问有人吗”
一道清丽的声音问道。
这声音刘睿影很是熟悉。
虽然还没有到魂牵梦萦的地步,但也着实让他不时的想起。
刘睿影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在乐游原上看到的两道身影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彻彻底底的存在。
说实话,若不是看到这两名红袍客已死。
那两道身影映入眼帘时,说不得刘睿影已经拔剑了。
但此刻他却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门。
他和赵茗茗四目相对。
一时间,这赵茗茗好似那位在天涯上起舞歌唱的少女,而刘睿影则是那两位健谈和内向的少年。
“是你啊”
糖炒栗子率先开口说道。
“对,是我。”
刘睿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他看到赵茗茗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打过了招呼。
想起在装裱师的西跨院中,中了红袍客的精神武技时,那赵茗茗对自己亲人的态度,刘睿影不禁有些害羞起来。
看来无论是何方的少年都一样。
面对自己所珍重的人事物,都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不让我们进去吗”
糖炒栗子说着就要往门里挤。
但刘睿影此刻的精神都在赵茗茗身上,却是根本没有顾及到她。
糖炒栗子便侧着身子从刘睿影的身旁溜了进去。
直到二人的身体有所触碰,刘睿影才回过神来,把门口让开。
看到刘睿影闪开了身子,赵茗茗也瞬势走了进来。
刘睿影没注意到的是。
那两名红袍客的尸体就在门外四仰八叉的躺着,但是赵茗茗和糖炒栗子却没有一丁点儿害怕的意思。
仿佛是司空见惯。
“这什么味儿啊好难闻小姐你别进来了”
糖炒栗子捂着鼻子说道。
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