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不对劲,黛玉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她湿漉漉的眸子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已经恢复了几成本色,“你要去哪”她蹙着眉看着他,娇甜的声音里带着小声的埋怨,“你从不是个老实的,这兵荒马乱的又要到哪里去”
“黛”里德尔拉住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这是麻瓜世界,而我是个一个巫师。假期是非常好的游学机会。你可以让猫头鹰给我送信。”他忽然笑了一下,眼波带出了恶趣味的逗弄,“当然,我想找你,可以随时过来,你庄园的防护对我来说已经失效了哦,除了不能幻影移形。”
“你”黛玉气的一声哽咽,“你这个糟践东西的”她才骂出口,又觉得没有道理,不破坏了防护,他只能在这里困着,而自己在孤儿院不知要待上多久。
“只是在上空的防护魔法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里德尔悠闲的语调里充满了暧昧,自负的笑意弯出了唇角,“除了我,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黛玉挣着小手急的都快哭了,“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浑来。”
里德尔看着姑娘紧张的样子,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恐惧,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算完全的背弃了她的礼教。他感到掌中的小手正瑟瑟发抖,他弯下身子,含着笑抚慰她,“当然,除了得到林小姐的邀请。”
黛玉终于撅了撅小嘴微微的笑了,可唇部动作的突然加大,又让她疼的蹙了一下眉,姑娘红着脸忍不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先撒开,在这里等我。”说着她拿出小手,又微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进了内室。
房间的风格是完全迥异于西方的清幽雅致,身处其中,仿佛灵魂的浮躁都被荡涤净化,里德尔随意的欣赏着,目光落在了悲催的鹦鹉身上,他恶劣的笑容还没浮起,黛玉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并把一件东西伸到了他的面前。
嫩白的掌心上,一小卷黑色的丝织品,被一条纤细的银色丝绦系着,丝绦两端垂着暗芒流光的银色流苏。
里德尔的心“砰”的一跳,黑色的虹膜闪过璀璨的红光,唇角已经不自主的弯起。他轻轻的拿过在掌中打开,一条密鳞熠熠的银色盘蛇显现在黑色的绢帕上。
第二天的早晨,黛玉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紫鹃忙前忙后还不忘一个劲的看她。等紫鹃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姑娘,你这嘴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肿了”黛玉的脸涨得几乎发紫。她提着心故作镇定得找着借口,“想必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她烦躁校外不能施法,但即便能施法她也不会医疗咒。
然而这还并不足以让她持续烦躁。
等她歪在贵妃塌上看着书,恰好窗外有两个婆子一边挖笋一边聊着天。上了年纪的妇女私下里说话就没太多顾忌。小声叨叨的新闻和八卦里面,说到了神武将军府的一个丫头,那个女孩被人堵到和一个小厮亲嘴,等撵回家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
当然,再后边的话,大脑嗡嗡做响的林姑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前边那句没头没脑草草带过的闲话已经吓蒙了林大小姐。
才十几岁的小姑娘从没接受过任何性启蒙教育,懵懵懂懂的就是一张白纸。也就曾和宝玉在沁芳闸桥边读过一次会真记,里面一些略带的描写也是囫囵吞枣的扫了一遍,根本就没看懂什么。而在梨香院门口听了几句牡丹亭的所谓艳曲,也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戏文罢了。等被宝钗教导之后,这类的闲书她再也没敢碰过。
因为宝玉把他自己的书随手乱放,被紫鹃误以为是姑娘的给拿到了这个园子。那些书几天被黛玉发现后,扎手一样的单藏起来依旧不放心,最后还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