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烧了。
如今听了两个婆子的谈话,让林姑娘不啻中了晴天霹雳,手里的诗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姑娘整个人呆坐在贵妃榻上,大脑晕乎乎的乱成了浆糊。她一会从塌上起来,一会又找椅子坐下,一会又看着窗外发呆,手里的帕子都撕捋的出了毛边。曾经偷偷回味的初吻的甜蜜,现在全变成了恐惧和心神不宁。
紫鹃挑帘进来,见姑娘正煞白着小脸呆呆的盯着手里的书,眼圈都是红的,这是又看了什么看哭了
她把手里的梅枝插到梅瓶里,见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斜铺了半个屋子。她放下银红的软烟罗窗屉,整个房间立刻笼上了烟霞般的水红,紫鹃看着歪在塌上的姣美姑娘,有种进入画中的错觉这屋子待了这么久,姑娘一回来,这里才像是有了无边的春色。
黛玉回过神,从书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她蹙了蹙眉,懒懒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喜好,老太太又不来这,还是把窗纱找人换成碧色的吧。”
“库房应该还有,我前几日给那两个英吉利的婆子挑东西备礼,在大板箱里好像见过,一会我去找找。”紫鹃拿过针线,一边穿针,一边开心的对黛玉笑道,“说是不过洋节,可姑娘今早送我的东西让我喜欢的紧,原来英吉利人的肚兜竟是这个样子,看着倒是格外精致。”
“什么肚兜。”黛玉瞅了她一眼,把书放在桌子上,烦躁的翻了一个身,“那叫胸衣,我着校服时才穿的,不过总觉得没有咱们的抹胸舒服,你既喜欢,我还有几个新的,你拿去就是了。”
黛玉的话音还没落,只听窗前的鹦鹉架上传来愤怒的鬼叫声,“里德尔阿汤里德尔黛,疼轻点出去阿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