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蒲若斐心细的替苏容婳把垂落在脸旁的几绺秀发别在耳后。顺带又试了额上的热度,欣慰的感觉苏容婳的脸没那么烫了。
只是耳尖还有些红。
流光给苏容婳换了件明黄的寝衣后就出殿传太医了,一会殿里就将满是宫婢和宫监,她不能久留。
蒲若斐忽又担忧,那么多人上下忙活,虽然不敢噪声嚷嚷,但光是衣料摩擦、足靴踏地,也足够使人心烦意乱。
会不会吵到她呢,蒲若斐暗想。
宫里不是个养病的好去处,依着苏容婳的性子,恐怕烧不退就要人把奏折搬到床边。
懈怠了一晚,她事后定会日夜不息的补上闲置的朝政,在国事前,苏容婳从来不会顾及到自己的身子。
不过流光不容她再多想,她已经换上厚重的宫装,提着裙裾匆匆跑进来:“世女,您先回吧,太医马上就来了。”
“陛下醒来后,麻烦姑娘递个消息给侯府,”蒲若斐不能耽误太医给苏容婳看诊,掀开被角把苏容婳的手安放到被里,站了起来。
流光道:“世女,您放心。”
蒲若斐放不下心去,一步几回头的,直到丘太医候在殿外听宣,她才狠心拉开书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