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脱衣服既然锦颜妹妹乐意,那我若拒绝,也难免不解风情。”他竟然用轻浮的话语来掩饰了此刻微妙的气氛。
萧锦颜却面带愠色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再玩笑了”
她不懂自己看到的澹台信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一面,放荡形骸、言语轻浮、舍身相救、还是那绵绵的柔情,究竟是恬言柔舌还是口蜜腹剑。
“天色已晚,该回去了。”澹台信竟是主动松开他的手,他目光淡淡,似乎对少女又是这般的疏远陌生,他的后背隐隐作痛,他亦能感受到那片湿润,他不想让少女察觉自己受伤,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软弱。
萧锦颜并未再多言,而是径直上马。
二人拉开了距离澹台信才放心下来,她不会察觉。
“锦颜,锦颜”不远处传来萧澈焦急的声音。
萧锦颜连忙欣喜不已地回道“大哥。”
此刻的澹台信心中仍有顾虑,看着少女牵着缰绳正欲离去,他面无表情地问
“萧锦颜,小侯爷是你下一个目标吗”
“不是”她几乎不假思索,她并非是个攀附权贵之人,对那些公侯伯爵也毫无兴趣。
“最好不是不然我该要多伤心。”
萧锦颜闻言神情微滞,他的话总是如此动听,醉人心扉,只是越是他越是这般浪荡轻浮,她便越是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她并未再回眸看他脸上的情绪,因为她害怕哪一日自己便会认真起来,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走出林子时,萧锦颜便见到了萧澈和其他人,只是萧锦慈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先开口说话的是萧澈,“阿慈的脚扭伤了。”
见到萧锦颜来,萧锦慈竟撅着嘴撒娇起来,“阿姐,我走不动了,更是驾不得马了。”
“那必然是要找个人载你一程啊。”萧锦颜会心一笑,既然她在外装作姐妹情深,她自是不能辜负,只可惜在场的这些男子必然有一个要成为她今日裙下的“猎物”。
萧锦慈眉开眼笑,娇滴滴地说道“还是阿姐对阿辞最好。”
“不如坐我的马。”萧锦颜看破不说破。
萧锦慈一听,连忙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连自己都驾不好马。”
不管是澹台佑或是柳翊都未有载她的意思,他们在一旁默不作声。
“柳兄,你为人正直,又乐于助人之道,不如你来。”澹台信竟是将心思放到了柳家小侯爷的身上。
而萧锦颜也未料到先开口提议的会是澹台信,他是个不好管闲事之人,又联想到方才他撞见她和柳翊在一处,而后对她问的那些话,莫不是她故意为难柳翊
“我,这男女有别。”柳翊从未与任何女子同乘一匹马,他是个墨守成规之人。
澹台信意味深长地看了身侧的萧锦颜一眼,走上前,深如黑海一般的双眸露出了一丝狡黠,“小侯爷此言差矣,三姑娘如今是个伤患,你与她同骑一匹马是在助人,所谓人命之事大于天,算不得男女有别。”
柳翊到底还是被他说服,虽说有些无奈,但还是照做了。
“公子所言有理,三姑娘上马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萧锦慈扶上马,又见萧锦慈花枝乱颤的模样,萧锦颜虽并未多言,但她觉得以澹台信的睿智必然知萧锦慈是装出来的,可就算如此,他亦不揭穿,反倒顺了她的意。
萧锦颜经过他的身侧,小声地说道“你是故意要坑他。”
“这骑马有美人为伴,怎能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