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原发 弥弥喵文
卫峥声音极低,像片雪花无声无息消融在人手心之中,徒然留下一片温柔的凉寒,就了无痕迹消失不见了。
男人还是居高临下望着女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极快滑过女人眉间,像是清风般温柔拂过女人的眉间。
卫峥垂眸察觉到女人神情凝滞恍惚,玉容隐隐苍白,显然刚才明显发愣,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
男人唇角微不可见下弯,又一息闪隐褪去不愉,轻抬眉稍,沉声问女人道,“皇后刚才没听清嗯”
话落,卫峥寂然立起身来,负手踱步慢悠悠坐到圆凳上,自顾执壶倒杯冷茶,一饮而尽,暗消心头喷涌而出的火气。
明韶刚才因为小腹若有若无沸腾的热意,柔躯稍稍僵硬,浅浅的口息都屏住,恨不得天子看不见自己。
男人的眸光灼灼扫到她的身上,她不敢轻易动一下,慌张之下,纤细如玉的指尖紧紧揉搓身下的锦被。
明韶刚刚思绪混乱不清,她甚至觉得小腹那处隐隐胀痛,根本没心思留意男人说的话,
更可况男人声音不大,神色如一往清冽凛寒,眉稍都未挑一下,谁也不敢相信当今天子会说出这种闺房私语。
卫峥喝完三盏凉茶后,眸光睥过倒在榻上的女人。
此时明韶已经侧过身去,整张脸埋在锦被里,散落的乌丝凌乱贴在柔白的雪颈上,纤丽堪折的腰线一直轻颤不已,惹人堪怜。
卫峥不急不慌又倒满一杯凉茶,白皙如玉的长指晃动瓷盏,清澈映出人影的茶汤荡荡漾漾。
他清楚看到自己眼底令人胆颤的赤狂,不禁意间能将人燃烧成灰烬。
帝后两人奇怪的气氛一直僵持,一个自顾饮茶,一个闷头把自己埋在锦被里。
女人头掩在锦被之间,身边赫然全是男人独有的气息,等到她闷得喘不过气来,猛然一下子坐起身子。
明韶白凝如玉的脸上已经是一层轻薄的汗意,双颊轻染起绯色。
这才惊觉男人已经坐到桌旁。
女人卷翘的羽睫微垂,都不敢去擦脸上的汗意,不自觉长长舒口气,低头看衣襟松开来,纤白的细指轻颤合拢衣襟。
卫峥硬生生灌了自己一肚子凉茶,幽邃冷锐的眼眸暗藏几分深思之意。
男人心知他登基以来后宫名正言顺的女人,只有明韶一个皇后,能近他身的也单只有明韶。
在当时情况下,神思清明虽然留一半。但他确实难以控制药力,劲道用大,不经意伤到明韶身子。
卫峥神色一派沉凝之色,长指轻轻转动几圈瓷盏,那晚他怒极之下,血炼一地的场景,难保女人会不怕,要不然何至夜夜用安神香入睡。
卫峥将明韶的心思猜个大半,她看到卫峥。脑海除一片荒诞醒目的血红,和现在犹余留颤在心尖的惊怕,除此之外,暂无其他。
明韶被男人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的如坐针毡,纤手紧紧捂着酸痛的后腰,脊背绷得紧直如弦,轻罗寝衣已经濡湿一片又一片。
女人皓齿轻咬唇瓣,眉目露出为难之色,“臣妾身体暂有不适,恐怕难以”紧阖眼眸,雪润的双颊泛起霞意,挤出弱不可闻的声音,“伺候陛下。”
卫峥修长如玉的指尖放下把玩的瓷盏,半阖眼眸,藏放在圆案的手指轻轻滑动,不知在描绘什么。
男人余光已经看到,女人被汗意濡湿的轻薄寝衣,隐隐里面露出婉至玲珑酥圆的弧线。
卫峥缓缓睁开淡漠的眼眸,不咸不淡回道,“无妨,皇后身子不适,应当多加调养。”
明韶诺诺含糊道,“臣妾谨遵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