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皱了皱眉头把手上的玩偶轻轻放在她怀里,和兔子并排在一起。
“哦,国木田君给阿满买礼物了吗”太宰治就像一个关爱女儿的老父亲“阿满会很高兴的哦。”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太宰。”
“”太宰治的视线瞥向阿满手腕上的红线,略微苦笑“什么都不做,她能一直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是吗”
国木田帮他打开了车门,还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但是他信任这个男人前略性的眼光和远比常人要聪慧的头脑。
是光啊,是阳光吗
眼前是光线透过皮肤被感知到的肉粉色,暖的,灼热的,但是并不疼痛,肌肉和骨骼也没有木制和灰化的感觉。
这也是在做梦吗那么触感未免太真实了。
阿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过于明亮的光线刺激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抬起手遮住阳光,光线还是透过指缝倾泻进她的眼中,手指的边缘被照成了粉红色。
阿满飞快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习惯性躲在阴影里,睡了一晚上地板骨头微妙的酸痛。
“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手腕还是被人握住的状态。
阿满懵懵懂懂顺着手腕往上看,在光线下的是被绷带包裹的小臂和沙色的风衣,然后是清秀俊俏的脸蛋。
不是在做梦啊。
这样想着的阿满同样把这句感叹说出了口。
“做了什么样的梦呢”
他们就像相处和谐的旧友,在阳光很好的清晨随便找了一个话题开始日常琐碎的对话。
“是很好的梦。”
“那就太好了。”
虽然从大正时候起睡了一百年,但阿满感觉那算不上是睡眠,她更倾向于是封印或者休克。
能像这样睡上一觉,还能梦到以前的事真是太好了。
阿满心情极好,凝视着榻榻米的方格被阳光划开了泾渭分明的线,浮尘在光线下闪闪发光。
拉门边的玻璃碗里有两条橙红色的金鱼,碗边有透亮的斑斓的水光。
“要试试吗”太宰治提议。
阿满有些迟疑,带给她一百多年的恐怖和疼痛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克服的东西。
平常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走在光下已经是极限了,非必要的情况下,阿满对太阳避之不及。
看出了她的迟疑,太宰治使用了稍微强硬一点的态度,他稍微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还差一点点。
已经可以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了,被炙烤的榻榻米突出的痕迹上有亮色的高光。
“不。”阿满摇了摇头,试图以理服人“我不要,这是非必要的事。可以把袍子还给我吗”
太宰治柔声鼓励道“不要怕,试试看吧。”
阿满抽了抽手往后退。
“呼”像是耐心告罄,完美的体贴温柔的面具裂开了,太宰治眼睛里的光亮霎时消失不见。
“欸”
屏住了呼吸的阿满不敢说话,心脏似乎被高高提起。
他的表情变得好可怕。
“你是在向我撒娇吗”
“果然一味的疼爱孩子是不行的啊。”他把手往回抽,力气控制在阿满可以挣脱的范围,但是阿满一动也不敢动。
“这点事明明面对森先生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到,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你有察觉到自己开始依赖我了吗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