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俯视阿满“稍微对你温柔一点就轻易的动摇了。”
好可怕
好可怕
好可怕
快要忘记的鬼舞辻无惨的脸仿佛在他脸上浮现了。
阿满眼神失焦。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嘴说话变成了困难的事,每一个音节都堵得嗓子发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声音颤抖着她膝行着往前,直到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下。
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阳光照在此时的阿满身上她应该感到温暖,但是她感受到的是冰凉的。
和平常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什么区别。
牙关打颤,手脚好像不听指挥,血管里似乎有冰碴子,顺着鲜血流动间划破了血管。
“好孩子,看,一点事都没有。”
太宰治的手贴上她光滑的后颈,在光下像玉石一般冰冷莹润。
膝盖碰上了太宰治的小腿,此时两个人靠的及近,他另一只手把阿满揽进怀里,从阿满的头顶到背脊,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
他轻声问“如果我现在放手,你知道会怎样的,对吧。”
阿满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像石铸一样,从鼻腔发出小小的\039嗯。\039
“就算我放手了也能全身而退的方法是什么”太宰治靠在拉门上,仰头看着渐高的烈阳,然后用力闭了闭眼睛。
阿满摇了摇头声音涩然“不知道。”
这时候他又像是昨晚那个对自己很温柔的太宰治了。
他耐心地教导。
“那就自己伸手抓住我。”他的话语就像是融化的焦糖,灼热甜蜜,被甜蜜吸引坠入他的陷阱之后,凝固的糖浆成了最坚硬的束缚。
“在我放手之前。”
话语间他慢慢松开了怀抱。
阿满在他彻底松手前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他。
太宰治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痕,他突然想起四年前他还是港口黑手党,在森先生手下做事的时候曾听到过的话。
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所谓首领,屹立在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为了港口黑手党继续存活下去,就要将自身至于污秽之中。消磨敌人的力量,最大限度的发挥同伴的价值,为了组织的生存与繁荣,在理论上可行的事情无论多么残酷也会去欣然执行。
你明白我说的话吧”
虽然很讽刺,在感情上无法接受这番言论,但是在理智上自己也许是这番言论的忠实执行者也说不定。
“好孩子。”他把自嘲的笑容收敛,轻轻拍打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