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案的通过是不可阻挡的,因为我和你之前谈到的改革,是必须要行进的,因为这关乎英格兰的前途和命运,这是国王和我共同的想法。”克伦威尔道“但你看到我没有去往国会,而是出现在了这里,就代表我对这个案子更加看重,也代表我的决心不可阻挡。也许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已经看到你聪明的脑瓜在呼呼转着了,不用那么费心去猜测,跟我来吧,我愿意告诉你原因,事实上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天意,也是冥冥之中对我的呼应。”
他走了两步,却转头对意图跟上来的爱德华道“只有她。”
爱德华居然顶着巨大的压迫上前一步“我要保证帕尔小姐的安全”
“她绝对安全,”克伦威尔道“她是我尊贵的客人,伦敦塔里该被审判的女人只有一个。”
凯瑟琳握住了爱德华的手“放心吧,克伦威尔大人要为我解密一些事情,这正是我来伦敦塔的原因。”
克伦威尔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由得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有意思,爱德华,你和帕尔小姐”
爱德华看向他,却见他笑意越发奇怪“我原以为我的儿子格里高利是世上最单纯的人,现在看来你比他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更无知。”
爱德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明显想要询问,但克伦威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就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凯瑟琳不得不暂时跟爱德华分别,她几乎是奔跑着追上了克伦威尔,随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从格林塔穿过去,很快他们就到了boody toer,这座血腥塔的来历也很血腥,爱德华四世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被其叔父杀害并藏在此塔楼墙面里,叔父篡夺王位并自称为查理三世。
“很快这座塔就会变得更加臭名昭著。”克伦威尔近乎自言自语道。
他们进入塔中,克伦威尔让她等一会儿,因为安妮从审讯室里被转移过来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安妮朝着教堂方向祈祷的时间,其实克伦威尔打算让她原本的私人牧师约翰为她祈祷,但这个家伙彻底疯了,但他不是被用了酷刑,而是被巨大的压力逼疯了。
他们不发一言地等待着,在分钟偏移了一个角度之后,才看到五个身强力壮的守卫押着安妮走入了塔中。
她的头上被蒙上了黑布,看起来就像是古罗马农神节上的祭司。
幽深的砖石道路和道路尽头的刑室让凯瑟琳不由自主回想到了她所受的刑罚,但打开门,其实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但墙壁并不是光滑的,上面坑坑洼洼,像是老农的脸颊。
“下去吧。”克伦威尔道。
守卫立刻退下,顺便将房门拉上。
“这是告解室,”克伦威尔道“所有罪大恶极的犯人最后停留的场所,在这里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跪下来忏悔,忏悔他们平生做过的恶事。”
“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想要给我压迫,但你错了,”安妮扯下头上的黑布,冷笑道“我一生无可忏悔,因为我做的一切来自人本身的,不论是求生,还是追求更高的利益,但这是人之所以活着的原因,是人的本能。”
“是这样吗”克伦威尔道。
“难道不是”安妮道“我直到今天所做的一切,与你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没有为了权力陷害过别人,没有踩着他们的躯体向上攀爬如果你要我忏悔,那你也应该与我同罪。因为我们本质相同,所以相看两厌。”
“你说的不错,”克伦威尔道“但你不太清楚一点。”
“什么”安妮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