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像是在咬文嚼字。
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很简单,乱步先生。”
太宰轻笑道。
“因为秋是和你我一样骄傲的人啊。”
“身处人下之人,是没有资格维持中立立场的。如果硬要那样做,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撕扯得粉身碎骨。”
我尚且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沦落到后半句“粉身碎骨”般的下场,但已经亲身验证了前半句话。
身处其间,却想在两个敌对的组织之间保持中立,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就被“哐”地关进地下刑讯室,双手双脚被铐在墙上。
身体能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稍微一动就是锁链摇动的“哗啦”声。
以前都是坐在对面,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港黑的刑讯室,感觉非常奇妙。
我以胡思乱想来开解自己如今的处境。
这边的刑架很眼熟。
那边是放刑具的地方。
咦,这里的墙怎么多了个大坑,上次太宰被锁在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哪个家伙破坏公物,要是我还是干部就叫人查监控扣工资了。
啊,那个刚进来的黑衣人有点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我当初干刑讯的搭档吗
从敌人口中撬出情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无论是上刑还是审问都很需要技巧。刑讯时通常两人搭档最佳,一人主要负责审问,费脑;另一个负责上刑,费力气。
四年前我开始学习刑讯,安藤十四和我同期,是我的搭档,那会儿合作得挺好。不过自从我推了刑讯的工作之后,我和他就很少见面了。
如今他从搭档转型成了我的施刑人。
真是世事难料。
我曾经的搭档嘴里骂着“这次的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麻烦死了”之类的话,从刑讯室门口往里走,后面跟了一串拿枪的黑衣人。
他走到我面前,嘴里的声音慢慢消失干净了。一抬头,我俩面面相觑。
安藤十四“”
我“”
“怎么是你,竹下”
他满脸的一言难尽,嘴巴张合几次才说出话“你他妈不是干部吗”
我说“这个说来话长。”
安藤“那就长话短说。”
我“你这次的活还包括逼供”
安藤嘴角抽搐“不包括。”
他指着我对持枪监视的人喊话“喂,大哥们,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是afia的现任干部吧给他上刑,是他在找死还是让我找死”
安藤就是这样一个人,心直口快,胆色不小应该说做刑讯的胆子都小不到哪里去。
有个领头的黑衣人回答“是的。竹下先生的事,首领要求在战备状态结束前全面封锁消息。如果您想知道,可以亲自询问竹下先生。”
安藤“切。”
黑衣人提醒道“安藤君,请尽快动手。”
安藤十四身后那一排架着步枪的黑衣人表明,如果我有异动,他们有权对我动手,或者汇报我的叛逃。
“知道了。”安藤不虞地应道。
安藤没有再问我,而是抬起手,刀光冷厉。
他用小刀迅速地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即使上刑对象是他的前搭档、现港黑干部,他的手也很稳,这是施刑手必备的素质。
我疼得浑身一颤。
冰冷的金属刺入身体,将皮肤和肌腱生生撕裂。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