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安藤十四的手法很熟悉,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因此有所准备。
但疼痛还是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从喉咙溢出“唔”的痛哼。
安藤转过身去,冷冷地道“施刑已经开始,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目睹上级受刑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其中一个手持步枪的黑衣人上前半步对这边鞠躬,然后带领其他人离开了。
阴暗的刑讯室内只剩下了我和安藤两个人,还有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终于走了,被那些大家伙指着浑身都不自在。”他恶狠狠道,“你,坦不坦白”
“坦白个毛线,你以为我是犯人”
“不是吗”
“不是。”
“不是的话你一个干部怎么给我混到这里来”安藤表情扭曲,非常崩溃。
我也很惆怅“这你得问boss。”
安藤“”
他一边情绪崩溃,一边手很稳地“干活”,没一会儿我就浑身发冷了。
“我说,哥们。”
“啊”
“能不能帮我擦一擦流下来的血,我感觉全身都在血喷。”
就像一脚踩到了猫尾巴,安藤十四都炸起来了“你在质疑我的水平这已经是流血最少的方式了,换个人来你才叫真的血喷。”
我“行吧行吧。”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找了块手帕帮我擦非伤处的血。
凑近时他说“竹下,老实说你是不是背叛了afia”
我“你哪儿听的,没这回事。任务失败的处罚而已。”
安藤皱眉“既然没有,你又是干部,又是幽灵,怎么惨到要上刑直到废除所有行动能力却不致命的地步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高起来。
“哦是这样没错。”
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虚弱无力,于是选了一种最简洁明了的说法“正因为我的实力太强,所以boss才需要防范风险。”
“什么风险”
“打个比方,虽然刚才你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但如果我想杀了你逃出这里,还是易如反掌不用怀疑,是真的。”
非战斗人员安藤十四“”
“咳。”
一口气说太多话的后果,不小心牵扯到伤处,疼得闷咳一声。
“你搞快点,疼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看破尘世苦难超凡脱俗了,连受重刑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牙都酸了“你上来不在乎一个试试”我这不是在靠聊天转移注意力吗
安藤翻了个白眼,上前为我调整手铐的位置,把我自手臂悬空吊起来。
我自脚腕以下都失去了知觉,无法用脚支撑自己站立,他的做法显然能让我少受些痛楚。
这大概就是有熟人的好处,受刑都比较占便宜。
“这都是什么倒霉事”他嘟囔道,“我用最快的速度弄,下来就打麻醉了,你忍着点。”
闻言,我痛苦道“淦。”
安藤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疼”
我“你有麻醉。”
安藤“对。”
我“怎么不早说。”
安藤“咋”
我“你动手之前给我打一剂,我不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吗”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委屈得有点想哭“你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