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要用在他身上。
江梵对年宁管束非常严格,就好像年宁就是个一出门就会闯祸的人。
年宁被江梵管得感觉自己就像是只有三岁,不能吃外卖不能去酒吧,不能熬夜画画也不能和别人男人有过多接触,少穿过于张扬暴露的衣服,要挺直背部画画,不能只穿一条内裤大岔开腿坐在哪里画画,也不要用左手画画。
年宁比较习惯用左手画画。
年宁被管得其实挺痛苦的,生活习惯的改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这样肆无忌惮怎么开心怎么活得活了二十几年了,现在有人一样一样掰着他的骨头纠正他的坐姿,说他这样坐着不端正不好看,伤筋动骨又有点难堪。
但也觉得挺有意思。
因为没有人管过他。
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吃外卖容易得癌症,虽然年宁不信这种中老年朋友圈阅读量前十的文章才会有的说法,但
江梵管他的样子,年宁还挺乐意看,他心里觉得江梵挺有当哥的风范的,年宁心情好了,偶尔也嬉皮笑脸地喊一声梵哥,惹得对方用手敲他脑袋,冷着脸道一句我们不适合用这个关系词,好好说话。
这种管束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在,就好像年宁不被管着,就一定会低人一等,配不上他似的。
一开始年宁还没察觉,但有一次,年宁在江梵给自己挑选的衣服里,看到了一件和年至一模一样的卫衣,这件卫衣不是他的风格,他喜欢偏浓重的颜色,年至喜欢冷色浅色调,这是件浅蓝色卫衣,帽子耳后两只兔耳朵,年宁不太喜欢这种装嫩的衣服,他已经嫁过好几次人了,不太合适。
这件卫衣的色号是c400y0k0。
江梵送他的荷兰泰伦斯水粉颜料里,最多的一个颜色,就是这个色号。
这是年至最喜欢的颜色。
他顿时醍醐灌顶。
江梵不是在管他。
江梵是在把他捏成年至的样子。
江梵不是觉得他这样坐着不好看,那样吃着不健康,穿着艳丽不大方,而是因为这样做的人,不是年至,而是他年宁。
不是年宁做得不对,而是年至就是样样都比他好,年宁要照着他改好改对,改的江梵看得顺眼才行才对,觉得可以才行。
年宁等了很久江梵回来,问他“你是要把年至有的东西,都送给我一遍吗”
江梵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的。”
年宁就笑“我当婊子,他立牌坊,就不是一路人,梵哥就别指望我当了婊子还能在你面前立牌坊了,我就不是这种人,穿了龙袍不像太子,你管我管得再严,我穿上这件年至喜欢的卫衣,也会不像你的年至弟弟。”
年宁笑嘻嘻的“我比较喜欢什么都不穿。”
江梵眼神一变,隐忍皱眉道“你以后给我好好穿不要学你那个母亲”
年宁的目光终于变了,他忽然笑起来。
他总算是明白,江梵那些管束里核心的东西是什么了,他觉得他和他妈一样。
就是个出卖身体的下贱货,这是防着他出去卖,给他丢脸呢。
毕竟年宁的妈人尽可夫,年宁又是蓄意爬过他床的浪货,这种东西可能在江梵眼里,可能骨子里也是有种的,可以遗传的,那年宁爬过一次床,就可以有二次三次无数次,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怎么能和梵哥冰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