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林问“仅此而已”
祝愿点头,“我给竞舟介绍的生意拍档绝对身家清白,而我的关系大部分也在香港,只要有心都能查到,假如我有问题,沙爷不会让我加入三和帮,极老板也不会让我在他的地盘干活,所以我觉得你不用担心。”
魏学林又恢复笑容,却眼神凶狠,咬牙切齿道“我儿子和三和帮没有任何关系,谁要算计到他头上,我就扒了谁的祖坟。”
祝愿安然自若,“我和竞舟银货两讫,包括谭三公子在内,大家都非常满意,这里面没什么阴谋阳谋,况且世伯对此确信无疑才叫我来谈话而不是一枪崩了我,对吗”
魏学林笑,“聪明,既然你能看穿,那不妨和世伯谈笔生意。”
“生意”,祝愿做欣喜状,“什么生意”
魏学林像看上钩的鱼,伸手向前指了指,“看到了吗”
祝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反铲挖土机、推土机、卡车正在作业,这幕热火朝天的景象,在她随魏竞舟考察合适的翡翠矿时见过不止一次,魏竞舟说,缅甸已开始大规模开采翡翠的阶段,资本加势力才能成为翡翠场区的实际控制者。
这些她都了解,只不过没想到魏学林背后竟然有kq军的影子。
魏学林看她一副眼馋相,笑笑,“你知道这是哪里的场口吗”
祝愿随口说“帕敢啊,产翡翠的老场区。”
魏学林摇头,“老场区在雾松河的中游,这里是下游”
祝愿有意无意说“路上蒙着眼睛,想不到这一程还挺远。”
魏学林笑,“你知道这里的玉和帕敢的玉有什么不同吗”
祝愿摊手,表示不知。
“这里产红翡,如血似火,十分名贵”,魏学林口风一转,“这个场口归你了。”
“真的”,祝愿喜出望外,但理智很快回笼,“条件呢”
“跟我们合作”,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似乎哪里听到过,转身,来人摘下太阳镜,冲她礼貌性笑了下,“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幸会。”
祝愿也礼貌性笑着回应,“连老板”,公海赌王连越,他与魏学林联手了什么时候的事车蓬入狱前还是入狱后
彼此的脸上都挂着假笑,虚情假意地握手,魏学林看在眼里,招呼二人,“都说人心隔肚皮,二位看我的面子,开诚布公如何”
祝愿扮委屈,“世伯,三和帮内我资历最浅,可以说毫无根基,兄弟们都知道我来金三角的前因后果,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她似笑非笑瞟了眼连越,“有人从我出现那天起,盯梢跟踪一样不落,特别上心。”
魏学林会意,“二位有什么心结,趁现在解开吧。”
连越笑,“jiva,盯你的人可不止我,你入帮时间晚,有些事可能不太清楚,沙爷近几年疑心越来越重,人人自危,这时丁英的女儿突然冒出来,还被沙爷另眼相待,兄弟们自然会担心属于自己的蛋糕被分走,因此关注你不是理所应当吗”
偷换概念,关注和监视是一个意思吗祝愿抬了抬眉毛,笑着岔开话题,“沙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以我的立场,和你们合作有点儿”,她故意不说完,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魏学林纵声大笑,继而用一种嘲弄的口吻说“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啦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沙惕怎么发迹的,我告诉你,四个字,无情无义,他娶佤邦土司的女儿联姻,装了几年好女婿后亲手杀了岳父和妻弟,顺理成章接手了岳家的产业和军队,以军护毒,试问金三角能与他抗衡的还有谁南拉迪功将军勉强算一个,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