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越说“当年中国警方盯沙爷盯得紧,是车蓬冒风险用自己的船把海洛因卖给老美,从此打开销路,为三和帮的发展壮大立下汗马功劳,结果呢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沙惕洗白生意,负责海运公司的车蓬是不小的阻力,肯定要拿他开刀,祝愿一脸惋惜,装作不知情,“沙爷的做法确实令人寒心,但吴尼哆死得可不冤,他刺杀沙爷,不成功便成仁,还真怪不到别人头上。”
魏学林冷笑,“沙惕把部下当垃圾,用过即弃,他那不成材的三儿子曾在曼谷夜店殴打一名高级将领的儿子,捅了篓子,当时做他三儿子保镖的吴尼哆被推出去顶包,坐牢期间受了不少苦,坏了一只眼睛,一家老小的生计都成了问题。”
连越补充,“吴尼哆的老父亲觉得儿子冤枉,到处托关系找人想翻案,你猜怎么着,被沙爷灭口了,最后是魏先生把吴尼哆捞了出来,还替他照顾家人,说这么多无非让你明白有的人不能同舟共济。”
眼睛坏了一只导致枪法不准,照顾家人确切地说家人被控制,所以吴尼哆才听命于魏学林,前后一想,都连上了,祝愿沉吟不语,琢磨着再套点料儿。
连越以为她拿不定主意,继续游说“沙爷把你安排到小威尼斯人,目的不是为了栽培你,呵,我太了解他了,哪怕自己养的狗也不放心,非要找人盯着,以防狗咬主人。”
“狗”,祝愿憋不住笑,“你是指极夜,极老板沙爷对他信任有加,不至于吧,哈哈。”
连越说“这些年不能见光的脏活全由n来做,要说沙爷对他信任,的确有几分,毕竟是看家狗嘛。”
祝愿委婉道“二位的提点我会记在心上,只是”,她笑了笑,没说下去。
魏学林察言观色“你有顾虑”
祝愿回“我不懂你们为什么找我合作,照理说我一个无名小卒,不够本钱吧”
连越笑“你太自谦了,在香港拥有投资公司的人怎么会是无名小卒呢”
话都说开了,魏学林不再兜圈子,“我们需要一个中间人帮我们做事,你有正当的身份和公司,是最合适的人选。”
谭氏与三和帮切割,少了掩人耳目的幌子,非法所得的资金没办法“漂白”,难怪魏学林和连越想找“白手套”替他们洗黑钱。暗自寻思了会儿,祝愿摆出一副兹事体大的表情,“世伯,我若答应你们,沙爷那里我没法交代呀。”
魏学林点头,“jiva,你的处境我理解,但有个理由足以让你改变立场,你父亲丁英的死和沙惕有直接关系。”
祝愿略惊讶,“沙爷多次表示他与我父亲情同手足,怎么会”
“一山不容二虎”,魏学林微笑,“jiva,你回去好好考虑,三天后给我答复。”
祝愿想问清楚,魏学林没给她机会,接到一通电话,背过身去接听,她支起耳朵,隐约听到一句“董秘,你放心,就这几天”。
连越催她,“走吧,我送你上车。”
祝愿放慢脚步,开玩笑似得说“谁的电话,能让世伯如此重视,来头一定不小吧。”
连越面带得意,“你猜得不错,和魏先生通话的人的确大有来头,他在中国g市手眼通天”,顿了顿,语重心长道,“jiva,我留意你很久了,帮内的年轻人只会打打杀杀,而你比较有头脑,那应该懂得良禽择木的道理,放远目光,脚下的路才更宽广,你说对不对”
祝愿留下心领神会的笑容,坐车走了。
路上她整合听到的信息,g市,董秘,手眼通天,条件符合的人,她不会不知道,首先排除前台人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