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又是龟兹的,待送人走后,留下了这朵槿花。”
乔岷应道“我在晋阳附近听人说过,凉王吕光听令苻坚出兵龟兹,夺高僧鸠摩罗什,却不曾想淝水一败,自此滞留塞外,这些年敦煌生乱,凉州至长安附近,多有僧侣。”
“我记得那个女人说,但凡燕境,此花可保平安。”双鲤朝公羊月勾了勾手,“老月,如今可不就在燕国,要不趁此溜了,就那个余侗和教书先生,还能追杀你不成”
“叫哥哥。”公羊月烦去一眼,指了指乔岷,“你如果怕死,喊他带你走。”
庖厨已做好了粥饼,跑堂的一手拿了一份往这边来,刚迈过门槛,被一个夜行客拉住问路,说清晨入城时,眼见南门一路门户带白,见人泣血稽颡,寻问发生何事。
那跑堂小哥放下餐食,好奇出门看了一眼,回头寻着东家喊“城南的顾先生死了昨夜给人杀了,今儿已挂白幡铭旌,尸体就停在书斋里头,咱也去拜祭拜祭吧”
“杀千刀的,不知是哪个畜生干的”
想是风声还没传出来,但凡余侗和晁晨开口,就该指名道姓点他公羊月,一直骂到祖宗十八代。
双鲤抢着收碗,打算开口把人拉到屋里去吃,好叫耳根清净。可她动作没公羊月快,后者已扔下筷子,按剑从院墙翻了出去。
隔着一桌远,乔岷道“他应该不是因为难过。”
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公羊月什么脾气双鲤怎会不知,却还是忍不住损了一句“别管他,就是个饱死鬼投胎“想想,又觉得心疼委屈,发脾气把筷子摔了出去,”好歹吃点东西再走这些年老月接的活,在我看,没一个不该死他自有他的道理,若非如此,江南那四十八庄,怎可能只是折剑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