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公羊月二话不说,“砰”地一声关上门,差点夹了小姑娘鼻子。
碰了一脸灰,又见乔岷在旁无动于衷,双鲤气得砸门“到底因为什么,总不至于是因为今天那个教书先生吧,那个叫晁晨的”
拳头刚挥了两下,门忽地又开了,公羊月一脸严肃“顾在我对我很重要。”
不,确切说不是顾在我,而是他手里的消息,他既然敢拿来换命,也许是关键证据,能洗去公羊一门背负多年的骂名与冤屈。
她张口追问,门又被关上。
双鲤有气无处撒,回头恶狠狠看了乔岷一眼“站那么远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怕女人,这么多年怎么活过来的”
乔岷正经又退了两步,避如洪水猛兽。
就在他以为这姑娘要善罢甘休时,只瞧双鲤掏出了一块珠算刻板,游珠盘算“我可记着呢,你上一次接任务是三个月前,报酬早花光了,你哪儿来的钱住店晋阳这几日开销,还有今日的酒栈钱,一共五百七十二钱。”
她收起刻板,朝门板踢了一脚“老月,还钱”
“死丫头,抠门”
门里响起一道骂,双鲤逞了威风,这才笑嘻嘻拖着那小学童往房间里走,路过乔岷身边时使了个心眼,故意跳起来往他左肩上拍了拍“睡觉睡觉”
乔岷惊恐,左脚绊了右脚,要摔不摔时,公羊月开了窗,坐在窗框上,抓了他一把“你完了,被小丫头抓到弱点,往后要被吃得死死的。”
“说正事。”乔岷打理衣襟,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顾在我很重要,但那个姓晁的文士,也很重要不是如果他会武功,比余侗只强不弱。”
公羊月笑了一声,不知可否。
许久后,才道“你不是说,只要能游说我,什么事都可以办”
乔岷问“你想让我做甚么”
鸡叫三声,客栈里的人还没起,公羊月已经坐在后院的树下吃松子了。双鲤伸了个懒腰,一边扎辫子,一边奔出门,结果逮人一问,庖屋还在生火热灶,一夜未食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把脑门砸在了桌案上。
“来点”
公羊月推了一把过去,十分从容。
乔岷看呆了眼,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怀疑昨晚“俱舍”书馆的风波只是一场大梦。双鲤去扯他袖子,十分不舍地分了三颗过去,乔岷起身,挪到了桌子的另一头。
见状,双鲤挥起拳头。
兴许是动作太大,敞开的袖口里飞出一物,正好打在正中的公羊月身上,顺着衣衽,滚到松子堆上
那是一朵金箔打的槿花。
“给我,给我,我的”
双鲤伸手去抢,公羊月用剑柄,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什么你的,又想私吞,你个守财奴”见乔岷一脸疑惑,他开口解释,“去年冬月,在长安干了一票,路上撞见几个和尚,遇着了点麻烦。这死丫头看上了人家的七宝金刚杵,游说我救人,好讨作谢礼,我们顺水推舟,送了他们一程。”
“不许叫我守财奴,死丫头也不行”双鲤把腿伸到石案下,朝着公羊月膝窝踹了一脚。
公羊月解剑,朝地上一拄,那不老实的脚底板缩了回去,他稍稍倾身,一个巴掌就着脸,把张牙舞爪的小丫头推了开去,继续说道“结果没想到还有人来救,我记得是个使鞭子的女人。后来这些沙弥为表谢意,当真要以金刚杵相赠,这个死丫头在外人前抹不开脸,没好意思要,那女人后来和几位小师父说了会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