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绞尽脑汁盘算怎么将自己的名字透漏出去时,这桩难事却被慧眼如炬的哈德森太太破解了。
事情的起因珍妮一概不知,但事情的结果是,一天哈德森太太又招呼她一起去超市买菜时,异常突兀又无比自然地喊了她一声,“珍妮”。
珍妮因为前一晚思量的太投入没睡好,正窝在夏洛克那张专属沙发上打盹,身后的壁炉烤得她暖乎乎的,虽不及夏洛克的怀抱,但也聊胜于无。
乍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不疑有他,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哈德森太太一眼,又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奔到她跟前时,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哈德森太太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壁炉里燃着的木柴噼啪炸开一个火星,珍妮的瞌睡虫醒了大半,抬起头,见哈德森太太和华生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珍妮将那个打了一半的哈欠继续打完,实在看不透他们灼灼目光中的深意,便也回了一个同样灼灼的目光加以询问。
显然,这个跨物种的代沟有些大,华生医生和哈德森太太也不大看得懂她一双猫瞳中的含义。
两人一猫正大眼瞪小眼,一个冷清清的声音从身后悠然传过来“珍妮谁是珍妮”
夏洛克今天一大早就跑了一趟巴茨医院,珍妮因那时候打瞌睡打得有些投入,一个错神便没跟上。此时见他回来,什么疑问疑惑都丢去了脑后,噔噔几步跑到他跟前跳着前爪求抚摸。
夏洛克脱掉身上的大衣和围巾,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身躯颀长挺拔。珍妮双眼放光,跳得更欢快了。
福尔摩斯先生迈着大长腿目不斜视地从珍妮身上跨过去,然后双腿交叠坐到沙发上。
珍妮立刻很自觉地跳到他腿上,夏洛克这才抬手给她顺了顺毛,一边抬眸望向华生和哈德森太太,似是还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珍妮不奇怪夏洛克有这个疑问,毕竟他将前事忘得干干净净。她奇怪的是,夏洛克的这个疑问一出,华生和哈德森太太看起来都异常紧张,仿佛他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珍妮艰难地撇开夏洛克的美色两秒钟,略回忆了一下,确定他确实只是问了一句,谁是珍妮
这并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两人却为难成这样。
现在不光夏洛克,连珍妮都好奇起来了。
人类世界有一条谚语叫,好奇害死猫。大意是说猫这种生物好奇心很重,九条命都不够折腾。但珍妮对此并不苟同,她自认是一只好奇心很正常的猫咪,只是因为眼下这件事看起来跟她有关,所以才小范围的好奇一下。
珍妮眨着一双猫眼,看着华生医生慢悠悠踱回到他的扶手椅里坐下,极淡然地拿起一张报纸,又极淡然地展开,然后镇定地指了指她说“珍妮,猫咪的新名字。我和哈德森太太觉得很适合,你认为呢”
捏着报纸的华生医生,表面淡然,手心里却全是汗,深觉自己已经拿出毕生演技了。
珍妮立刻紧张地看向夏洛克,担心他冷冰冰地说出一句“我认为不适合”什么的,保不齐她自此以后就得改名换姓,与珍妮贝利维尔这个名字道别了。一时心中甚是凄惶。
还好夏洛克只是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珍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默默地怅然半晌。看他那不在意的神情,大概她叫阿猫还是阿狗都没什么关系。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一只阿猫。顿时更加怅然。
事实上,珍妮所不知道的有关她差点被哈德森太太扒掉马甲的起因是源于一包炸鱼薯条。
掉马事件发生的前一天午后,华生转到厨房觅食,正看到哈德森太太对着一小包炸鱼块皱眉深思,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