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面无表情“我去一趟盥洗室。”
说着冷冽的站起身,用脚蹬开拉巴斯坦占地的长腿,冷冷的挤了出去。宽大的袖口被灌进来的冷风吹的噼里啪啦,差点扇在拉巴斯坦的脸上。
埃弗里和赛尔温见状隔岸观火的嘲笑起来。
罗齐尔则是看了看安塔尔丝冷冰冰的背影,将手里提着的猫笼子扔向拉巴斯坦“少说两句会死吗”
“嘁”
拉巴斯坦堪堪抱住猫笼,不爽的撇撇唇角,倾过身体啪嗒将窗户再次关上。
列车上热热闹闹,重新开学的孩子们兴奋不已的谈论着假期发生的趣事,火热的氛围与一墙之隔的阴霾外界格格不入。
安塔尔丝沿着窄狭的过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已经路过了好几个盥洗室,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只想离那个逼仄窒息的包厢远一点,越远越好。
窗外的阴沉像是幕布似的落进列车里,盖住那些燃烧的煤油灯的光线。
安塔尔丝眼里越来越黑,又路过一节包厢的时候,没有拉门帘的门窗里映出一个少年乌黑的发梢。
女孩脚步微顿。
她侧过头,果不其然看到斯内普正独自霸占着包厢,低着油腻腻的头颅,正在研究手里的魔药学书。
安塔尔丝眨了眨眼,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去的地方。
她挤挤脸上的微笑,扒拉开斯内普的包厢门,在少年写满戒备的目光里非常自来熟和不要脸的款款落座少年对面。
“嗨,斯内普学长。”女孩满脸假笑“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介意。”言简意赅。
“哦别这样。”女孩可怜巴巴的看他“你一个人占据一个包厢也太奢侈了些。”
“那又如何”斯内普哼了哼,放下手里的魔药学书,眼神黑黝黝
“不知道布莱克小姐这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别告诉我我可没兴趣知道。”他抬起手挡住女孩的话
“我只希望你可以高抬贵脚顺着走廊再走走,我想斯莱特林里愿意和你共处一室的蠢货可有不少。”
安塔尔丝脸上的假笑收得一干二净。
她嘶嘶着“一个假期没见,斯内普学长还是这么刻薄。”
少年真情实感“多谢夸奖。”
“不用客气。”女孩阴沉沉的玩着手指“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过人之处。”
她慢条斯理的朝周围看了看,又优雅又恶毒“你那位红头发的格兰芬多朋友呢大概也是被你的刻薄赶跑,所以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的,对吗学长”
斯内普手里的书啪地一声合上了。
他在安塔尔丝得意洋洋的视线里眯起了眼,苍白的嘴皮子翻了翻,不甘示弱“那你呢布莱克小姐”
“我听说圣诞节假期里你的那位蠢哥哥终于离家出走了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也许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同我分享你此刻的愉悦心情”
安塔尔丝“”
列车稳稳当当的驶过湿漉漉反着光的轨道,雨点微弱的吸附在玻璃上,逐渐滑落成膨胀的线条,小桌上的煤油灯灯芯微妙的闪了闪。
安塔尔丝被折服了,她叹口气,向后靠在软垫靠背上,神色疲倦的闭上眼“好吧,抱歉,我不该那样说的。让我们停止互相伤害吧,盟友。”
“谁是你盟友”
斯内普恶狠狠的瞪她,从头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