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眼睛都没了“猜猜伊万斯今天在哪个包厢就在我们隔壁怎么样鼻涕精我说过你是赢不了我的”
斯内普面色不善的抽出魔杖“滚开”
“哦,鼻涕精,过了一个假期,你还是没有学会礼貌。”另一个声音响起,在静悄悄的雨水里渗透着浅淡的漫不经心。
西里斯布莱克的半张脸被车灯照亮,优秀的眉骨和鼻梁在强烈的对比下更显深邃,他伸手随意搭住波特的肩膀,魔杖在手里吊儿郎当
“也许我们应该好好教教他,你说对吗,尖”
他的话没有说完。
几步之遥,一个女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斯内普身后,兜帽上的雨珠不断滑落,黑发收在兜帽里,偶有白亮的反光。牛奶般的脸庞上有些湿润,睫毛又密又长,挂着的小雨点像是被切碎的钻石颗粒,冷冷发光。
西里斯脸上的戏谑和嘲讽潮水般的退却。
他收回搭在波特肩上的手,站直身体,面容英俊的像是古希腊的雕像。
雕像望着女孩张了张嘴“安尔。”
安塔尔丝沉默的抬眼看他。
半分钟前他懒怠恣意的模样还印在眼底,他和波特站在一起,亲密的像是对手足兄弟。
她当然知道这半个假期以来他都呆在哪里整个纯血界都知道他在波特的家里,和詹姆波特生活在一起。布莱克家讨厌了波特这么多年,没想到结果还真如此。
真是天大的笑话。
安塔尔丝看着他。少年黑色的长发微微沾湿,眼眸深灰明亮,收回的那只手垂在身侧,渐渐收拢成拳,另一只手还松松握着魔杖。明显的毫发未损,安然无恙。
若无其事,一如既往。
他们都不在乎。
一直以来,在乎的,就只有她。
安塔尔丝垂下眼,睫毛上钻石似的雨珠粒粒分明的坠落。她面无表情的抖抖兜帽上的雨水,就像是不认识他们一样,扭头就走。
前方的灯照有些刺眼,女孩踩着积洼的路面,走的毫不犹豫。
绕过喧闹的站台,东北方向泥泞的石土地面上,依旧停泊着数十架黑峻峻的不知道被什么拉着的四轮马车。
安塔尔丝猜测雷古勒斯此时应该在整个车站的找她,她揉了揉被雨打湿的眼睛,站在马车路边,等待雷古勒斯。
雨水细微,很快淋湿了她的整个身体。防水咒收效甚微。
女孩望着脚下的地面,蹭了蹭软靴上的泥土,巫师袍潮湿的贴在身体上,冬日的夜风吹过来能冻的人瑟瑟发抖。
她收紧了双臂,脸色苍白的闭上眼。
却突然,耳边风声消弱,雨点打在身上的轻薄重量消影无踪。
怎么回事
安塔尔丝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雨水渐渐的世界,只不过,头顶上,多出了个什么东西,将她与淋漓的小雨隔开。
她猛的转身,身后那人始料未及,她差点撞进那人的怀里。
“”
入眼是属于男生的清隽的下巴,还有青筋微露的白皙脖颈,被包裹在刷白的衬衫里。领口系着非常标准老实的领带,领带下端埋在深咖色的毛衣里,在巫师袍的遮盖下露出胸膛的小小一片。
离得太近了,近到安塔尔丝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淡,像是山泉溪涧。
是莱姆斯卢平。
女孩瞳仁收缩,大脑反应上来之前,已经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大步。
视野开阔起来,她站在雨里,看到卢平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后,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