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纯血”拉巴斯坦看起来活像要吃了她“诺特家才有几年要不是坎坦克卢斯诺特自己编纂了那本纯血统名录,你以为就靠他们这种不足百年的家族能够在纯血界有一席之地”
他越说越生气,简直就是在吼她“罗齐尔这样的家族才是能够和布莱克及莱斯特兰奇相提并论的存在我拜托你清醒一点看看,诺特他有什么资格和布莱克家联姻你以为你母亲对他能看得上眼吗”
“不好意思。”
安塔尔丝冷淡的打断他“这门亲事恰恰就是我母亲安排的。”
拉巴斯坦浑身的气息一滞。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眸乱晃,满脸阴森森的表情都凝固了起来“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胡话”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亲自去问她。”安塔尔丝甩甩袖子,重新朝出口走去,满是嘲讽“毕竟你现在也算她半个亲戚了不是”
拉巴斯坦还不死心,他握紧双拳,侧过身就要再拉她,这次被女孩轻而易举的躲过,少年眉头紧蹙,凶神恶煞吼出一句“站住”
“够了”
安塔尔丝终于彻底被激怒。她像是掠过的风般迅速转过身,手里的魔杖直勾勾的抵着少年的咽喉
拉巴斯坦瞳仁一缩。
女孩浑身冷冽,背景是如墨的深夜。黑发被风吹起,白皙的脸庞冷漠如冰,看起来毫不留情。
“够了,拉巴斯坦。”她一字一句“别得寸进尺。”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情我拒绝谁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我吗还是说”
她突然灵机一动,狐疑的瞅着他“还是说你喜欢罗齐尔”
“”
霹雳一声惊雷。
无怪乎她这样问,他们可是英国人,英国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拉巴斯坦死死盯着她,嘴唇紧抿,终于彻底闭上了嘴。
安塔尔丝顿时心惊肉跳,她放下魔杖,上下打量着少年,脸上带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她大睁着眼睛“你”
拉巴斯坦掉头就走。
只留下一个苍凉而决绝的背影。
安塔尔丝没有叫住他,她巴不得他快点消失呢。在少年离开之后,她将魔杖收回口袋,扒开袖子对着刚刚被他紧攥的手腕呼呼吹气,一边呼一边心有余悸拍拍胸膛,望着少年淹没在黑暗里的背影,小声嘀咕
“我说中了”
关于她和拉巴斯坦在球场回廊的那场交锋,安塔尔丝没有告诉任何人。
毕竟这件事在她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遑论她还发现了那么大个八卦。虽然她和拉巴斯坦素来不和,不过她可不是喜欢乱嚼舌根的人,所以安塔尔丝打算锁死自己的嘴,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省的哪天拉巴斯坦又胡乱发疯。
不过看起来她倒是多虑,因为自那以后,拉巴斯坦就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安塔尔丝轻松不已,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二月下旬的时候,天朗气清,苏格兰万物复苏,霍格沃茨山谷两侧的山岭像是撕开了身上的迷雾,逐渐露出焕然一新的青紫色躯体,从山顶上滚落的寒雾沉积谷底,遥远的和密林融为一体。
城堡里,黑湖湖面上的碎冰已经彻底融化,湖水清澈透明,能看到各种生物游荡的影子,搅动着湖水翻起雪白的泡沫。巨大草坪上新生的草叶聚集着初春的阳光,远远望去有无数的光点盖了满地的金绿,像是从太阳上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