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一本书中提到过这门心法,看来果然是大悲禅寺寺中秘藏。
以不空的身份地位,不至于拿本假的来糊弄她,只不过他们自在门的人,纵有心境破绽,也自有弥补之法,何须佛门功法。
叶燃将清心咒放在书架上,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她记性甚好,翻阅数遍查看时已然将这心法记了下来,过几天去找岳师叔祖问问看知不知道来历。
洞庭湖畔,水浪滔天。
惊涛如怒,一阵阵地朝着岸边拍来,却始终拍不到那块高高在上的礁石。
范遥只听叶燃恨恨道了声“大悲禅寺”,声音中倒并无多少真正的恨意,便没了下文,等她略一平歇情绪,再转头朝他看过来时,眼中尤带些微红,却已然清明了起来。
就像是封着薄冰的湖面,终究不敌春风和熙,渐渐地融在水中,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又仿佛终究有些不同了。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叫道“教主”却又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见叶燃点了点自己额头,慢慢道“有一些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她微微一笑,继续道“还分得清是非曲直,也分得清谁待我好。”
她微微侧头,看向范遥,敛袖郑而重之地行了一礼,由衷地道“多谢。”
若不是她自己心境破绽始终无法弥补,也不至于心魔丛生,就连练“清心咒”也是她自己的选择,由此出现的任何问题,其实都与旁人无关。
对此间世界的人而言,她的性格如何并不影响大局,一个绝对理性的领导人甚至可能更合格,也更符合底下众人的利益。
但似乎范遥他们几人并不这么想。
也幸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