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情,仿佛眼前的就是那天夜里逼她面对自己的金发少年,无论过程有多痛苦,最后留下的只有感激。她弯起眉眼,瞳孔中温和地盛下了一整片蔚蓝无际的海,这让宫治不由得想起从稻荷崎出来的那片海岸,白沙细软,踩上去有种格外温柔的心情。
“但我现在,就很开心。”
她说得肯定。
宫治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炸物放进嘴里,如果说现在还不清楚为何动心未免过于虚假,即使拿去忽悠宫侑都不会成功,只是双胞胎在这种对象的挑选上都有相似叫人莫名不悦,他捧着消食茶思考半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决定替亲哥说两句话。
“侑以前和你提过我吗”他问。
问题突兀,青木怔了怔“不算特别频繁。”如果把情绪激动时的发言排掉就所剩无几。
“我想也是,”宫治道,“他也没怎么和我提过你。”除了吵架时的激将法外根本就是销声匿迹。
过去种种宛如庙会小摊上纠缠在一起的五色丝线,找对方法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出源头的解答。宫治放下手里的茶杯,从小时开始就不住追寻的分歧点近在眼前,他们太过习惯共享一切经历,师长,父母,友人,甚至同样款式的衬衫,编码一致的球鞋。这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以至于他这时才意识到人生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无论他们曾经如何亲密无间,在未来的某一天,都必然终将走向不同的终点。
“就是说,”
心里的想法永远不会反映在脸上,他将话讲得面不改色。
“侑他是如此的,想要独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