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一点都没碰到剥出来的鸡蛋,双手递给女人,“给。”
女人看了闵善文一眼,见他满脸真诚,双手接过,小小的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鸡蛋。
好吃,不腥,有股淡淡的香味,比宫里吃鸡蛋还好吃。
女人吃东西优雅,还好看。
可闵善文没盯着她看,为了女人吃东西不尴尬,他转身去做家务,洗了自己的碗,收拾好菜板蒸屉,才把炉子里面的火灭了,搬到屋檐下面。
进屋时女人吃了一个鸡蛋,在那儿拿起一颗青枣打量。
实际上她今天就捏碎了两颗。
闵善文眼神落在那剩下的两颗鸡蛋上,女人饭量小,他知道,可是“月娥,你身上有伤,不多吃点怎么行”多吃点,身体好了,自然可以跑路。
闵善文有点不舍得她跑路,后面的话自然就没有说出口。可他也不希望女人陷入囚笼,不希望女人勉强与自己凑合在一起,不开心。
他又剥了一个鸡蛋递给她,她右手捻着指头大小的枣子,左手接过鸡子,结果两手不空,她愣了一下,把枣子小心翼翼用舌头试探了下,放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等细嚼慢咽吃下去,味道好像不错,又吃了一口。
闵善文不好意思站她对面,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转而爬上那张床。
他不脱鞋,不脱衣服,带着儒巾,双手垫在后脑勺下,直挺挺躺在床上。
总是侧头想看女人,闵善文干脆想着这几日的收获,回忆了下闵举人生平,看在宁安城还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如此想着,这几日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了女人,还与女人同居了。
简直是癞哈马吃到了天鹅肉,女人就是他最大的收获。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癞哈马。
可这就是事实。
连他成为户部纺织司从八品的制造,鸟木仓换大火包,都被他忽略了。
满心满眼里都是女人姣好的面容,诱人的身材,与淡漠疏离眼神俯视着他这只可有可无的蝼蚁。
而突然间一张笑面如花的少女脸庞闯入脑海,与女人有分像,像一闪而过的流星,闵善文想要抓住那一瞬间,又抓不住,只记得少女笑得好甜好甜,越来越模糊与屋里的女人重叠了。
是闵举人的记忆
不,不是。
肯定是想女人魔怔了。
女人欠他一个笑面如花的微笑。
闵善文用手挠挠后脑勺,仔细回忆那一瞬间,又想不起来了,他想看看女人。
就偷看一下,
只可惜闵善文小看了女人的魅力,他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一直盯着人家看。
被抓了现行。
昏黄的房间里,女人的身影挡着灯光,半间屋子是女人巨大的阴影,闵善文就在她的阴影之中,两人视线撞在了一起,女人没有回避。
“那个”闵善文先出声。
心虚的一批,面上却道貌岸然,当啥事都没有。
他眼角余光扫到柜子上的碟子里还剩下一颗鸡蛋,闵善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月娥,你等着啊,我帮你剥鸡蛋。”
人家吃过鸡蛋而已,哪用人特意伺候她,给她剥鸡蛋,女人那眼神飕飕的放冷刀子,他迎刃而上。
闵善文很自然的走过去,拿起最后一个鸡蛋剥开递给女人,女人伸手接过,垂眸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