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有了爷爷说的保命药,也渐渐便把那药的去处给遗忘了。
爷爷给自己的这颗丹药取名风露丸,说是别人以为你死定了,吃了这药便能峰回路转,彼时还被枸杞好一顿奚落,说还不如取名叫起死回生丹。
待她通晓的医理逐渐变多,她早早便钻研过风露丸,这药是好药,却也是毒。
不怪爷爷说对她来说这便是救命仙丹,她和枸杞从小便是让爷爷在各种药缸子里泡着的,虽说不是百毒不侵,寻常的毒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稍成气候的毒,他们便是强撑着给自己行针找药解毒也不是难事。
若是遇上了他们都解不了的毒,这风露丸便能保他们一命。
天下之毒,讲究相生相克,就好比有些毒,有人吃了呕吐,有人吃了腹泻,人不相同,则症状也会有轻微的不同。
而风露丸便是爷爷根据他们身子特意制成的,对他们两人来说吃了以毒攻毒,解毒救命。
白逸轩本就是个文弱书生,也不曾习武强身,对这副寻常的身子来说,药性太过霸道。
他身子里有两种毒,一种是风露丸的毒,另一种毒她竟也一时的诊不出来。
他该是知道中了毒,才吃了风露丸,他就这么信自己的药能救命还是死马当活马医
风露丸护住了他的心脉,压制着他体内的另一种毒,听莫风华说他的身子是八年前开始变差的,过了八年,按风露丸的功效该是早已清了毒,经过长期的调养该早已恢复才是。
但眼下的症状竟是风露丸有些压制不住另一种毒,已渐渐开始毒入心脉。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自他中毒起,这八年来一直有人在给他下毒。
风露丸虽是保住了他的命,却让他遭受了更多年的苦,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是谁用了这样的毒,想让他无声无息的宛如病死
枸杞看着她拧起的眉头,知晓情况有些棘手,童言无忌,“三七,是不是很难治是不是救不了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特别是莫风华,生怕她真的说出救不了。
“难”三七只说了一个字,现下不知他身子里另一种是何毒,唯有先用风露丸压制毒性再做打算,风露丸即是按照她和枸杞的身子调配的,自然是在他们身子里才能完全发挥功效。
那么能让风露丸加大功效的药引便是自己,原以为自己在药缸子里泡大除了身强体健之外,便是对寻常毒没有后顾之忧,谁曾想到自己给他的救命药,自己的血今日能继续保住他的命。
她将匕首拿出来过了火,没有犹豫的将手指割破了一个口子,飞快置于他的唇上,让血流进他的嘴里。
“三七,你干嘛”枸杞心疼的大喊,身后瞧着的人皆是一惊。
虽是要救人,三七也不会将血放干了救他,只稍微流了些血便将手指收了回来,任由焦急的枸杞给她止血包扎。
榻上的人丝毫无所觉,唇间染着鲜红,似是谪仙被扯入红尘,再不是淡然风雅之姿,如妖如魅。
“想跟外头说的那样活不过二十,难,他命不该绝。”说到这儿,三七拧起眉,“只是要说根治,我也只能姑且一试。”
子砚和子墨大惊,多少年了,没人敢说能治,只是一味的开药让主子调理,今日居然有人说能保住主子的命两人诚心的跪下来,想要答谢三七。
“不必跪,我救他是应该。”救了命,才能将想要的订婚信物拿回来,婚约作罢,一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