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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回辞帝京襄王谋大计请临朝首辅欺幼主(1/3)
    春寒一阵,来得快,去得也快,才没几天就放晴了。因上削藩策的耿文中于一月二十三日在菜市场开刀问斩,那日本已放晴的天儿又突然风雨大作,百姓们都传,耿文中含冤而死,以致遭了天变。又传,皇上欲救耿青天而不得,迫于藩王压力不得已枉杀忠臣,忧心之下,缠绵病榻多日。

    监斩官在凄风惨雨中,百姓的指指点点,叹息不舍下,狠下心扔下判签,头颅下落,鲜血洒了一地。耿文中之死,使得朝野震荡,人怨沸腾,人们纷纷暗骂八王骄横跋扈,逼杀贤良,又叹息朝廷黯弱。

    耿文中案过后,襄王也发往长陵守孝。京郊的十里亭外,春寒料峭,腊梅含苞待放,襄王一身青布长衫立在凉亭里,负手遥望京师,那清寒儒雅的样子哪里有半点亲王的威仪。王府的老管事,侯在远处,看着主子清瘦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

    嗒嗒的马蹄声传来,不久就见着两名男子行至亭外,勒马而立。一个年过半百,气度儒家,一个不过二十,清秀斯文,二人下马后,急忙登入台阶,对襄王拱手拜道“殿下。”

    襄王扶住年长者,“余师傅、玉姑娘快请起。”

    余良甫起身后,看了一眼形容憔悴的襄王不免叹息,“殿下受苦了。”

    襄王温尔一笑,“能代皇上尽孝,是做臣子的福气,算不得什么苦。”

    余良甫知道襄王有苦难言也不再多说,一旁的清秀少年奉上一坛梨花酿,对襄王道“皇上知殿下最爱桂花酿,凑巧宫里只剩下这十年汾酒,皇上说了,望殿下忍耐一阵,先用此酒解馋,待他日回京之后,再一道不醉不归。”

    襄王看着玉溪怀里抱着的酒坛,面有动容之色,原来在康嘉二年仲秋时,年仅十岁的皇帝拉着襄王将一坛桂花酿埋于御花园的桂树下,约定十年后再拿出来,共饮此酒。皇帝此番赠酒,不过是隐喻他耐心等候,最多三年,就会想法子让他重回京师。这番情意如何不感动,顿时湿了眼眶,跪地谢恩,“臣叩谢皇恩。”

    玉溪忙扶起襄王,待起身后,襄王掩袖擦了干涩的眼睛,接过酒坛,说道“有劳姑娘了。”

    玉溪送了酒就借口退下,待四下无人,襄王伸手相邀,与余良甫对坐于石凳。方落座儿,余良甫就忍不住慨叹,“殿下一走,只怕皇上更加孤立无援了”

    襄王反不以为意,从容道“我不过是个闲散亲王,帮不了皇上,反倒添了不少麻烦,如今走了也可消了太后的忌讳,皇上也不用因顾虑我,再畏首畏尾的了。”

    余良甫兀自深思一阵,“殿下的意思是”

    襄王沉吟道“皇上无权原因有二,一为藩王,二为外戚,一内一外两相挟持,才至内外掣肘。好在两者并非一体,如今是时候寻个契机,突破困局了。”

    “依殿下只见,眼下的困局该如何破解,又如何把握契机”

    襄王从容道“以常理推之,破解之法有二,一先攘内再安外,二则先安外再攘内。”

    余良甫捻须沉目,过了一会儿,方道“藩王乃心腹之患,一朝作乱,有倾覆之祸。外戚乃肘腋之患,若忍得一时,却酿不成大祸。”

    襄王温尔一笑,不禁赞道“不愧是帝师,一针见血”

    顿了顿,又暗示道“若说契机,如今的耿文中一案,不正是个好时候”

    余良甫不禁讶然,“殿下的意思是削藩借太后的手,除掉六藩,趁机收权。”想来想去,又摇头道“可太后亲自下令处死耿文中,怎会松口”

    襄王却依旧沉着冷静,娓娓道 “太后下令处死耿文中,表面上看是亲近六藩,实际上是为了安抚燕王。比起天武朝的吴伯奢、昭徳朝的尚国芳,这处分恐怕是轻的。一旦时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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