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薄朱猛地收紧指节,勉强自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我是太古凤凰涅槃留下的唯一朱羽,向死而生,陨灭本就是我的宿命。”
“可那些无力自保的妖族呢”后繇一把拉过薄朱,目光痛而激切,“他们就该同你一道陨灭吗”
薄朱一愣,原本坚定的眼眸中只余挣扎。
后繇闭目深吸一口气,不再给她时间,直接夺过了流光琴。
“呃”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我一脸懵逼地歪了歪头“我怎么觉得,他们误会我的人设了”
“我像是那种为了流光琴一言不合就灭族的人吗”
你们敢不敢看一眼我的良民脸啊
白子画淡淡瞥来一眼,嘴角一勾。
你就幸灾乐祸吧
我没好气地瞪回一眼,嘴上不忘辩白道“事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杀阡陌那种霸总脑。”
“我才不会说什么你若敢为你门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她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噗嗤”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太过中二,忍不住别过脸笑了出来,不想却引来一声疑问。
“不可以吗”
“嗯”我带着未尽的笑意,看向花千骨。
花千骨直直地望进我的眼底“为了一人不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的啊。”
我仍是那副笑吟吟地模样,语气轻松,却全无玩笑的样子“因为这种行为,只是一种无能狂怒。”
“我不明白”花千骨低低道。
“你会明白的。”水灵珠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在我眼里泛起一丝幽蓝,“因为勇者愤怒,会抽刃向更强者。唯有怯者愤怒”
“才会抽刃向更弱者。”
“”
花千骨瞳孔一震,不知为何竟有了通体发寒的感觉。
“好啦”点到为止,我笑眯眯地一拍手,视线转回前方。
显然四位大妖主的batte还未结束,因为这一次出手的,是素有军师之名的天池之主机谷。
相比薄朱的激烈,这位倒是没什么情绪,口中所说,也俱是听不懂的晦涩语言。但从他时不时往这边瞟来的眼神判断,大抵是些“看着弱鸡无甚可怕”“人数相当不如一搏”“绑票可行了解一下”之类的言语。
“诶呀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腕一转,下一秒,桃花枝便已在指尖纷飞开绽。
“你这个样子”
一旁静默而立的白子画负手开口,语气笃定,“不是动手,是救人。”
“可以啊白掌门,都学会抢答了。”我并未否认,只笑着用桃花枝拍了拍他的肩,给出了承诺,“放心,若我错了,便是舍了命不要,也不会让一人因此而伤。”
“好。”白子画淡淡一点头,“流光琴便为你所用。”
“你同意啦”我有些惊讶。
“不过还要再等等”白子画的目光落在角落一隅,那里,正站着面色阴沉、双目赤红的竹染,已然是一副临近爆发的样子。
“了解。”我敛去目中光彩,微微一笑,心领神会。
果然话音刚落。
便听见竹染一句忍无可忍的“够了”
随后他推开已然愣着的两拨人,走到我和白子画面前,咬着牙,嘶声道“流光琴本就该留下,这都是他欠我们的”
他的手拂过面庞,伪装在空气中消解,露出一张与摩严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是摩严欠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