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什么都没有关系,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忽然有些不舍。
就当我这样怔怔看着杨森的课桌时,我的背部似乎有些触觉,像是有人在非常非常轻地戳我。我下意识地转过头,见林君慌忙将左手撑住脑袋、低头看书,右手拿着瓶修正液,本来好像是在往我这个方向送的,见我转过来就临时朝向右侧,在空中疯狂摇晃,像是在摇骰子。
我说“你在做什么”
“啊”他抬起头看我“哦,修正液堵了。”说着装模作样地将修正液放到眼前,检查它是否还能疏通,然后又换了姿势,将修正液倒立在桌面上,疯狂怼桌面。
“你刚戳我的”我问他。
“什么”他无辜地看着我。
“算了。”我见他动作不停,“你桌子有仇吗”
他低下头,桌面上已经出现了好多白色小点。他“哎呀”一声,慌忙就要用手去抹,我制止他“等下。”
我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巾“给你。”
他接过纸巾,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说“谢谢。那个”
话刚开口,教室前门进来几个人,其中有杨森和孔佑馨。这两人像有默契一般,进门时候看向我这里,各自落座后,又分别回头看了眼我这里。
我知道孔佑馨肯定不是看我。而杨森我不知道。
可我的眼神又不受控制地飘过去,正好他也转过来,我飞速地收回目光,余光却看到他站起身,似乎是要走向我。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来,几欲逃走。
巧的是,几乎是同时,我身后也“滋啦”一声拖动椅子的声音。回头一看,林君也站了起来。
他手里仍旧拿着那瓶修正液。
我奇怪地看他“你干嘛”
他问得也很奇怪“你去哪儿”
“我我上厕所啊”
“哦。”
说完我快速离开了教室,出了门就像小偷一般一口气咚咚咚跑下四楼,直到要迈出教学楼,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荒谬和没用杨森一定是过来找我的吗,他就不可能找林君而且就算是他过来,我逃什么呢难不成以后都没法在一个教室上课了
王悠啊王悠,你怎么这么愚蠢呢,你忘了操场上那一幕的刺痛了吗你刚刚不是已经趴座位上想清楚了吗还没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放下吧,乖巧地回到还未偏离轨道的日子,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安安静静地做同学吧。
我一遍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催眠,虽然左胸膛那里有一处痛得厉害,但是我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如果哪一天它不痛了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虽然这样想着,我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低落到了人生谷底。运动会才短短两天,可这两天我似乎经历了好多大起大落,异常疲惫。我的眼前总是会晃过杨森的微笑,但紧跟着又是邓晓慧的舞蹈,或者他俩站在一起说笑的背影,还有更早时候,高一寒假我们出来烧烤,邓晓慧单独告诉他一人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