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油然一笑,只觉整颗心都在她这一声里酥软了。
钱誉蓦地俯身,鼻尖贴上她的鼻尖,暧昧道“苏墨,日后别学猫叫了”
他眼中皆是笑意,笑意里又带了几分耐人询问。
白苏墨不解看他。
他咬她耳朵般,悄声道“你真当曲老板信了我屋中有只猫”
白苏墨诧异,难道不是吗
钱誉魅惑笑笑“苏墨,你不出声尚好,我这屋中兴许还真有一只猫,可你一出声,他便认定我屋中有个女人”
白苏墨额头三道黑线。
他继续俯身,似笑非笑道“苏墨,日后不要在旁人面前学猫叫”
“为什么”白苏墨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我会吃醋。”他言罢起身,似是也未准备给她多思量的时间,便一手牵了她的手,一手撩起帘栊,就往外阁间去。
白苏墨前一句还未思忖,已被他牵着领到了苑中,“去哪里”
钱誉笑“白姑娘,我们出来有些时候了。”
白苏墨恍然大悟。
是啊,爷爷和靳老将军还在驿馆,眼下,怕是也应道叙旧完了,他们还需回驿馆去。
她竟忘了,幸好钱誉记得。
只是心中又不免叹道,为何同钱誉一道的时候,时日便过得如此快
她便没有作声了。
他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苏墨,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口中的这四个字温暖而有力。
白苏墨抬眸看他,他正好也握紧了她的手。
她心底微暖。
钱府老宅其实离驿馆已经不远。
一路出府,府中的丫鬟小厮巡礼问候,白苏墨也不似早前那般拘谨,想躲一处去。
驿馆就在几个街巷后,白苏墨又想起早前曲老板的事情来。
“对了,方才那个曲老板,可是同钱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分明听清了,却好似不经意间问起一般。
钱誉意外,她方才竟然在听
钱誉便笑“曲老板早前曾帮过我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些年,钱家一直照顾他生意,怎么”
他是好奇,她为何会问起曲老板的事。
白苏墨微微颔首。
钱家生意上的往来,她不便多言,可又想起方才那人心中所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才又问道“你同他熟悉”
钱誉摇头“不怎么熟,曲家一直在南边做生意,同钱家只是有很小一些生意的往来。他是我爹的熟识,也都同我爹在对应,基本没过我这里,怎么了,你似是对他好奇”
白苏墨自小在国公府受的教养,便是勿嚼舌根,更何况还是钱家之事。
白苏墨笑笑,似是随意想起一般“不过是早前跟爷爷学了些识人的法子。”
她这么说,便并无不妥。
钱誉饶有兴致打量她“说来听听”
白苏墨应道“巧言令色,话中又多反复,我不太喜欢他。”言简意赅,最后落脚在她自己的喜好上。
钱誉果真驻足。
白苏墨叹道“钱誉,我是怕他有意忽悠你。”
她是郑重其事,钱誉眼底笑意却更浓。
白苏墨奈何“你笑什么”
她以为他不信她。
钱誉却道“笑你有心。”
有心
白苏墨抬眸看他。
钱誉却不再多说了,只道“我知晓他手脚有些不干净,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