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襄这才知道柯榕榕的表哥叫周彬。看来这两人以前就认识。
“我他妈就是不放干净怎么样”这句话说出口,周彬才意识到自己被郁晚襄激得上头了,有些后悔。傅遮可不是好惹的。
傅遮的影子映在地上,跟他的身形一样直,他嘴角的淡笑却痞极了“不怎么样。我也没指望让一只乱叫的狗闭嘴它就会闭嘴。”
周彬“你他妈骂我是狗”
傅遮眉梢微挑,懒懒地反问“这不够明显吗”
太坏了。
郁晚襄差点笑出来。低头忍了忍后,她继续用可怜的语气对傅遮说“他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然傅遮你还是走吧,别管我了,我们又不熟,我怕连累你。”度过最开始的不适应后,她发现自己越装越自如了。
周彬装你妈呢
傅遮轻拧着眉,低头看了看她,讽刺地问“整个班上除了你那两个朋友外,你跟谁熟”
“”怎么好端端的连她也要怼
郁晚襄在心里默默用小黑本记下了这笔账。
周彬他们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桌,而听傅遮的语气,似乎这件事他管定了。
即使现在傅遮只是一个人,他们也是不敢轻易惹的。傅遮和他身边几个,没一个是简单的人。
心里权衡了一下,他们决定今天算了。
“傅遮,既然你今天插手了,就给你这个面子。”
郁晚襄
这就算了她才刚刚进入白莲花的状态,还没好好发挥呢
傅遮“滚。”
有意示好卖他个面子,他却一点都不领情,周彬三人有些生气,但想想惹上他又没什么好处,最后只能愤愤地离开了。
三人走后,傅遮看向郁晚襄。
说话的功夫,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只剩下一点点光辉不肯消散,照清楚了她裙子上的格子图案。裙摆垂落膝盖,荡在纤细的脚踝边。
“站得起来吗”傅遮的声音模糊在蒙蒙的夜色里,透着几分懒散,没了那股端正的劲儿。
他平静得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让郁晚襄他有没有看出来自己是装的。她点了点头,说“其实他们打得也不是很重,主要我还痛经。”
说完她才发现,这段话还透着股白莲花味儿。
她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一动才发现腿麻了。
然后,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到骨相里,配上手腕处白衬衫的袖口和一丝不苟扣着的纽扣,格外的干净、禁欲。
郁晚襄盯着袖子的透明纽扣看了一秒,不是很想伸手。
平时只有她拉别人一把的份儿,哪有别人拉她的,这个样子太弱了,弱到让她自己嫌弃。可是她现在确实站不起来。
于是,她勉为其难攥住了傅遮衬衫的小臂部分。一用力,傅遮的整件衬衫都被拉歪了。
“你想勒死我”傅遮皱着眉问。
“”
郁晚襄正要松开手,倏地手腕上一紧。
“有毛病。”
风向她耳边送来了极淡的一声嗤笑,然后,她就被拉起来了。
这一下起得太猛,她脚下没站稳脑袋差点撞到他的肩膀。更重要的是她的脚还麻着,一阵酸爽,再加上生理期那种血崩的感觉,她都想骂人了。
你才有毛病
她在心里的小黑本上又记下了一笔。
微卷的发丝被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