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他嘟嘟囔囔说不清楚,这副样子越发让夏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猛地站起来,把纲吉的假简历往地上一摔。
「王八蛋」
纲吉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却听见夏继续骂
「混账彭格列欺负小孩算什么狗东西」
纲吉的脸上慢慢回红了,眨了眨眼,痴呆地听着夏继续骂着。
弗莱克桑好像误会了什么,他张开嘴准备解释,但一想起刚刚心里那种纠结的钝痛,话又收了回来。
虽、虽然弗莱克桑误会了,但是不是正好吗
装着悲痛的模样,纲吉挤出两滴眼泪,哀声叫了她一声。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的纲吉心里砰砰跳,声音心虚得颤抖,更加深了表演的真实度。
夏关怀得把小孩搂紧怀里,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他。
「没事,没事,别怕,不就是彭格列嘛,你好好在这待着,彭格列那群狗东西别想动你。」
纲吉的头埋进夏的肩窝里,脸上一片绯红,唔唔了几声。
「沢田夫人呢沢田夫人没事吧」她关心地问。
「唔爸爸把妈妈接走了,没事的。」
「爸爸」夏一惊,追问,「你爸不是死了吗」
「那是我以为的其实没有。」事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一些废话。
夏的眉头拧起来,担忧道「不成,这种不负责的男人不能信,你有他们的地址吗,还是把沢田夫人接过来比较好。」
「哦我跟妈妈打个电话问问。」
纲吉答应一会就打电话,夏又安慰了他几句,教他熟悉了一下岗位。
「唔」纲吉若有所思地说,「这不是和我当年照顾弗莱克桑一样的吗」
「差不了多少,也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帮我倒水传话,提醒一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行了。」
「是我会努力做好的。」纲吉双臂交叉在胸前,脸颊飞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脸认真地保证。
啊又来了
夏尴尬地移开目光。
两年前临走时才发现的异状现在变得清晰无比。
这孩子,果然喜欢她吧
男孩带着逗人怜爱的神情,双眼朦胧,语音柔柔地围着她打转。似乎是受了意大利语奔放的语感影响,在日本还能藏得住的感情,一跑到意大利来就全都溢出来了。夏想装作不知道,但她又不瞎也不聋,怎么可能真的看不见他娇怯的样子呢。
当年查过的法律条款再次浮现心头,六个月以上,十年以下的牢狱生活再次靠近了她。
小孩像一条小狗一样一直带着湿漉漉的眼睛围着她打转,夏有点受不了,随便找了个什么事情把他打发出去送信了。
纲吉郑重地接过她写下的废话,还以为是什么商业机密,严肃地把信封放进怀里。
「我拼死也会把信送到的。」他双手握拳,庄重地说。
「拼死就算了用不着努力到这个程度」
男孩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出发了。
夏终于歇了口气,一下瘫到地毯上。
造孽啊
她骂了自己一声。
总之快点解决彭格列的事情把男孩送回日本吧,唔现在好像是暑假如果可以在假期结束前把他弄回去上学就再好不过了。
说起黑手党,她最大的依靠还是亚历山德罗,她现在也没能明白他和黑手党那边到底有什么交情,总之他在黑道的面子还挺大的。
他听了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