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他也有一点迷惑,「现在彭格列都等着九代目和十代目的正式交接仪式呢,理论上不太可能会在这时候找你的麻烦。」
「十代目欸九代目要退位了吗」
「嘛对啊,那老头也该死了。听说是十代目是日本人,脾气很好,是个仁善的人嗐,但估计也就是以黑手党来说仁善的人而已吧。」
「哦。」夏对一个黑手党首领的道德观也不抱希望。
「啊,对了。我派那孩子给你送信了,你收的时候稍微演一下。」
「哈」
「那孩子有点缠人。」
不只是沢田纲吉,连沢田夫妇都缠人得有点烦,只不过他们烦的对象是亚历山德罗。
沢田夫人没事,她连同她的丈夫,不靠谱的沢田先生都一起被亚历山德罗接到了自己家。这个过程无比顺利,顺利得他都觉得不对劲,但沢田夫妇热情得诡异,家里每天热热闹闹,弄得他没功夫去仔细深究。
完全不知道这对夫妇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准亲家了,亚历山德罗只觉得这对活宝夫妻过于自来熟了。
不过三天,亚历山德罗就崩溃地给夏打电话,抱怨这对夫妻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内裤啊」夏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大喊大叫,「沢田太太甚至不声不响地把我的内裤洗了我他妈快尴尬死了还笑沢田家光那家伙还笑他们不尴尬我尴尬啊」
大概猜到这对夫妻是什么心态,但又不敢跟亚历山德罗说的夏「」
夏放下电话,看着空荡的客厅,忽然意识到沢田纲吉正在给自己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
她赶紧跑到洗衣房,希望沢田纲吉这时候还没洗到她的内衣。
她意识到得太晚了,沢田纲吉甚至都已经把她的内衣烘干叠好,整齐地放回衣柜里了。男孩除了脸蛋有点红以外看起来没什么事,只有下水道口还在流淌的娟细血迹暗示着一个小时前,男孩的鼻子遭受了怎样的大灾难。
男孩背着被手泡着发皱的手指,在背后捏着,不安地看向夏
「弗莱克桑」
夏撑着墙壁,扶着额头,低声道「没事」
她下次注意别再把内衣和其他衣服脱到一块,藏起来等男孩走了自己洗就是了。
「唔」男孩忽地没由来地红着脸低下头,攥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今天,弗莱克桑要在家里吃饭吗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没有预约。」男孩结结巴巴地确定,明显是准备要搞什么骚操作。
夏心里警铃大作,立马改了行程「我回家吃饭。」
「莫里蒂先生跟爸爸妈妈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浅沼来意大利来着一起吃个饭好了。」
「浅沼桑今天上午的飞机回日本了。」
「啊,我突然想吃云师傅的香酥鸭。」
「云师傅去他女儿家里,今天店里不开门。」
夏瞪着眼睛看着沢田纲吉,脑子里苦思冥想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借口。
沢田纲吉可怜兮兮地地说「我今天准备了好久的说」
夏心里一痛,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在家里吃饭。
「反正,反正。」夏心想,「不管他要做什么都拒绝好了只要她坚守阵地,他没两天就该退缩了。」
两年不见,沢田纲吉的厨艺变好了,几乎快要到沢田奈奈的水平了,而夏的料理水平也还是那么巅峰造极,除了一个叫碧洋琪的女人外无人可及。
这顿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