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鬃毛便如流动的赤焰,头顶的犄角不像骨质的,反而像是某种漆黑的金属。它的尾巴却并非毛发,而是一股股缠绕不休的活蛇,那四蹄钉满荆棘,贯穿长长的铜刺,身上沉重的青铜鞍鞯,也是用铜环和钢钉打进皮肉,与马匹生生缝在一处的。
望着它,余梦洲不知是该惧怕,还是应该心痛。
“我、我是人类。”余梦洲嘴唇蠕动,不由自主地说,“但我还是修修蹄师你瞧,我有工具的。”
魔马的眼神有一瞬的变化。
“哦,你是修蹄师。”它轻柔地咀嚼着这个称呼,身上的火焰噼啪燃烧,“这么说,你还是个工匠了”
余梦洲不知道它口中的“工匠”,跟自己认知中的工匠是不是一回事,他不敢说是,也不敢说否,只是小心翼翼地说“我你要不要修一下蹄子我可以我可以帮你把那些东西弄一下,我是说,清理一下。”
“当然,”魔马轻飘飘地说,“为什么不呢跟我来,你还可以帮我们的族群,也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你觉得呢”
余梦洲有些愣。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吗不会吧
“来啊,”魔马兴致盎然地催促他,“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