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忽然撅起嘴，泄了气一般道“我就装得这么不像”

    这回答令顾惊羽瞪大了眼，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是你”

    少年回来了

    “你”顾惊羽心情激荡，又是喜悦又是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秋照夜，虽然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他还是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事无巨细地要将对方看个彻底明晰，“你不是已经”

    却见秋照夜轻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忐忑看着顾惊羽道“阿羽不想看见我么”

    一旦身份被拆穿，少年也不再掩饰，连声音也变了，变得更加清澈透亮。

    “当然不是”

    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的顾惊羽，一时有些心情复杂，在得知夏应弦代替秋照夜消失时，他心里只有难过，可如今少年回来了，他除了高兴之外又不免心疼，因为少年的存在，正说明秋照夜的心结并未彻底纾解。

    此前少年不过是为了救下顾惊羽而选择替秋照夜去死，并非是因放下了执念，是故早晚有一天，少年还会出现。

    他轻叹了一声，无奈道“他呢”

    秋照夜撅起嘴，犹豫了片刻才道“我趁他睡着”

    顾惊羽明白了，秋照夜散了修为，神魂力量削弱，自然无法彻底压住少年，他记得此前秋照夜说过当时收回了一缕残魂，大概便是这一缕残魂，在秋照夜的识海里生根发芽，趁着修为提升一同壮大，演变至如今完全苏醒。

    却见少年拉着他的双腕来回晃了晃，略带委屈的嗓音道“阿羽，是我就不行么”

    顾惊羽一噎，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要说对方本就是秋照夜的神魂，不该有多少分别，但他总觉得不该与少年过分亲近，否则

    他想了想，认真道“师兄会生气。”

    毕竟这个醋坛子连自己的醋也吃。

    而且他对少年的感觉，更多的是心疼。

    少年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

    少年越想越不满，忽然赌气般道“阿羽，现在我跟他不相伯仲了，他赶不走我的，我可以等你接受我，多久都等。”

    可他刚说出这句，便忽然蹙紧了眉，面露痛苦地双臂抱头发出一声低喝“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