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倚在墙上的夏尔马抽了口烟,漫不经心地吐出一个烟圈“里包恩,得到情报了吗”
嗒、嗒、嗒。
昏暗逼仄的小巷传来黑色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规律的轻声, 一个拉长的影子从鲜血上掠过。穿着黑西装的婴儿用枪抬了抬他的爵士帽,绿色的变色龙重新爬回帽檐, 里包恩声音稚嫩“不是加百罗涅的过失。”
“那走吧。”夏尔马舒展四肢,懒洋洋的神情猥琐起来,“既然不用肃清, 那我得去约会了, 有太多的漂亮小姐等着我拯救。”
“嗯。”
“不过还好不是加百罗涅”夏尔马站直,“不然你也很难做吧, 里包恩毕竟迪诺已经当了你一年的学生了。”
“走了。”
里包恩按下帽檐,黑黢黢的大眼睛在阴影下仿佛冰冷的深夜,他轻巧地跳上几个他这么高的屋檐, 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夜中。
“唉。”夏尔马叹口气, 将手叠在脑后叼着烟向前走,声音低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难啊难还是我的小姐们最可爱。”
一缕晨光攀上教堂门前干净的石砖, 随后一路沿着洁白的蔷薇花蔓延,天使雕塑, 彩色玻璃,繁复华丽的尖顶,最后连尖尖的风向标金属片也反射出光亮。
教堂小花园前的行人渐渐多起来,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在路过教堂时都慢下了脚步小神父在浇花。
身姿纤细挺拔的少年正专心地灌溉蓬勃生长的白蔷薇, 他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与雪白的皮肤相映像是一束光。
“小神父小神父”经常向凉一讨糖吃的几个小孩笑闹着背着书包上学,路过教堂时热情地冲他挥手,“早上好啊
凉一抬眼,弯了弯眼睛“早上好。”
凉一没有在那不勒斯找到头上长着两双眼睛的人,他没能回到自己真实的时空。
一年后他返回西西里岛试图寻找里包恩,但是后者像是蒸发一般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寻觅无果后,迷茫的凉一坐在公园长椅上引起了神父的注意。
凉一放下喷水壶,轻轻掸去白蔷薇花瓣上过多的水珠,同头发花白的神父打过招呼后,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不信上帝,也不想成为神父,但因为老帮着老神父接待信徒,而且脾气好又长得好看,很受周围民众的欢迎,时间久了大家都叫凉一小神父。
老神父也曾问过他是否想成为主的孩子。
凉一想了想,摇头。
“为什么不呢”
“我不知道。”凉一思索,“我现在还不知道。”
夜色降临,凉一谢过神父今日为他特别的祷告,披着月光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金发少年清洗了自己,换上了宽松的白色睡袍。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那扇伸长手臂就能推开的窗户,线条优美又雪白的侧脸微微仰着,蓝色眼睛里盛满了皎洁的月光,仿佛眨眼就要落下。
他在等。
等那一位不知名的朋友送来礼物。
磨砂的窗户晃过一个黑影,开始只是极快的掠过,再次出现时却停在了窗台。
尾巴上卷着什么圆筒形的东西,变色龙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了玻璃窗上。
来了。
凉一推开窗,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窄小的窗台上趴着一只熟悉的绿色变色龙,他弯了弯眼睛“晚上好,列恩。”
变色龙靠近他,亲昵地蹭了蹭凉一的手指,随后摇了摇尾巴,一朵白蔷薇从他卷着的信笺中掉出来。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