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是不是傻那是北齐,是锦衣卫的地盘你的名号在锦衣卫那里有多响亮你不知道吗锦衣卫就差给你的脑袋明码标价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去了北齐,无异于去到龙潭虎穴;如果你暴露了身份,那你”
言冰云伸手擦了擦费灿的脸颊“别哭。”
费灿抬手就拍开了言冰云的手,恶狠狠地盯着言冰云“谁哭了”
刚气势汹汹的喊完,费灿就抽噎了一下。
言冰云给了她帕子。她伸手就扯了过来胡乱擦了擦,还擤了鼻涕。然后红着眼睛,红着鼻子,瞪着言冰云。
模样看着挺委屈。好像被革职查办要被送去北齐的是她而不是言冰云。
“别怕。”言冰云安慰她“虽然是革职查办,但是如此大费周章,为的不是简单的罚我,而是谋取情报。既然如此,那一定都会打点好的。”
哭过之后也些许冷静了一些。鉴查院是什么情况,费灿也很清楚。陈萍萍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于是她抿抿嘴“你是不是,那天就知道”
“当时只觉得有蹊跷。的确没有料到会是滕梓荆接的密令。”
“他的妻儿,我会让人照料的。”
费灿一向鲜活,就算是之前自己受了伤,醒来之后也是一句无厘头的“会留疤吗”,能想到的给自己出气的方式还是咬他一口,如今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也让他堵得慌。
他伸手,拍了拍费灿的肩膀“我不在京都行事不要这么冲动了。”
“哦。”
“红楼我会继续让人帮你抄录。至于范闲这个人不要有过多的接触。”
“为什么”
“滕梓荆虽然犯错,但是罪不至死。范闲亮出提司腰牌却还杀了他,说明性情暴虐。还有,我原先也认为他不过是陛下选的能从长公主手里拿回内库财权,又好拿捏在手里的人。但现在,他有提司腰牌在手,恐怕没这么简单。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能肯定一点,此人进京,必起风波。”
“”
“你不喜欢这些,那就离得远一点。安心在鉴查院”言冰云迟疑了片刻,才道“别蹚浑水。”
费灿被言冰云这些话堵住了嘴,眨巴着眼睛盯着言冰云,半天天没回过神来。她觉得有点玄幻言冰云不应该说一句“我不在京都,你帮我盯着范闲”才比较符合他的人设吗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咳嗽。
言若海,不怒而威地站在门口。
费灿甚至都没转身就下意识躲到了言冰云身后。整个鉴查院,她最害怕的就是言若海。
因为当年头一回见到言若海的时候,她正在震惊言若海对儿子的虎爸式教育,但是没注意,脱口而出一句吐槽“是亲生的吗”,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言若海推着陈萍萍站在她身后。
陈萍萍和蔼可亲的告诉她,言冰云是言若海的独生子,着重强调了亲生的三个字。吓得她差点没跪下去。
而且这么些年,费灿也一直都是言若海磨练言冰云这条道路上的绊脚石。言若海要让言冰云“苦其心志”,费灿就变着法的带言冰云出去嬉闹;言若海要让言冰云“劳其筋骨”,费灿就变着法地帮言冰云偷工减料;言若海要让言冰云“饿其体肤”,费灿就时常给言冰云开小灶
所以费灿对言若海都是绕着走的。
躲完之后,费灿又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