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灿破涕为笑,使劲儿点头。
吃完饭,自己又装了点东西,狠狠的抱了一把费介才走。
可才刚刚跨进荒郊野岭的山路,就看见了陈萍萍的车架,还有站在旁边的影子。
“他要见你,上车吧。”
陈萍萍看见费灿一点都不意外,笑得还相当的慈祥“小姑娘家家,还是女装好看。”
费灿摸不准陈萍萍是什么意思,回了句,男装路上方便。
“也是。范闲他们走的也不快,你快马加鞭赶过去,范闲到沧州的时候应该能追上。嗯,你这镯子不错,新买的”
“老费送的,戴上之后拿下来太疼了。”
陈萍萍笑了笑“那就戴着吧,小姑娘戴玉好,养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次回来,言若海是要给你们筹备婚礼了吧”
“e,可能吧。”
陈萍萍很欣慰“真想喝你们的喜酒。”
费灿现在头皮发麻想跳车。
她觉得陈萍萍这么莫名其妙地这个时候和自己聊家常有点恐怖。
“您专程等我,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是有些话。不过主要的还是叮嘱你路上小心。还有有些事情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这些年,陛下和我对你有意无意的试探,你应该一直有感觉吧”
话题跳的太快,费灿一下子摸不准自己是要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不过陈萍萍也不是想要她说什么,问完之后自顾自继续说了,而且权当费灿就是已经知道了一样“确实和叶轻眉有关系,也确实和神庙有关系。陛下怀疑你也接触过神庙的人,或者说你也来自神庙。因为当年你被卖之后,有两个时辰,被关在房间里,没有人见过你。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居然能躲过这么多壮汉,逃出青楼,逃出城,太匪夷所思。而你再出现就刚好遇上了费介,跟他回了京都。太巧合了。”
“就因为这个巧合”
陈萍萍回她“神庙之事,不可马虎。”
“那您现在是为了这个秘密,想借我独自一人离开京都的时候,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这倒不至于。”陈萍萍换了个坐姿,其实也是从靠这边换成了靠那边,问她“你觉得你在冰云心里的地位怎么样。”
陈萍萍在笑,但是费灿觉得阴森森的。她望着陈萍萍,在黑暗的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一缕光都没有。
“您问这个干嘛”
“我看着他长大,对他还算了解。有思想,有判断,又忠君爱国,是个好孩子。虽然瞧着冷淡,不过骨子里也是个有怜悯,有温度,有情感的人。这些温度和情感,其实都来自你。起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你们青梅竹马,有感情很正常。直到,冰云让我给你带回那封信为止。接近沈婉儿是探取情报所需,是公务,可冰云却更在意你的心情,这是大忌。”陈萍萍目光幽幽,泛着寒光毫无预兆地开口“从那时候起,我就下了个决定。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如今时机到了。”
费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陈萍萍的这个眼神,她觉得恐怖。
陈萍萍递给了她一个小玉瓶。他说“你可以去见冰云最后一面。”
瓶子里是什么,不言而喻。
费灿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死死地攥着瓶子“你让我走”
“当然,久别重逢,劫后余生。这个时候的痛苦才是永生难忘的。冰云毕竟还年轻,年轻人总是一心有所念,一年有所执的,不是吗当然,你在北齐不吃也没关系,和冰云开开心心的也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