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的这句话是威胁,却也是一句实话。
费灿在挣扎“你你不想知道神庙的秘密了吗”
“神庙的秘密,我还有别的方法。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话你应该听过吧”
“”
“我也不忍心。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去北齐,算是我对你的弥补。”陈萍萍的语气很哀婉“我也没办法,但我决不允许冰云这把刀有任何的铁锈。”
“言冰云是个人他不是你的一把刀”
陈萍萍轻笑了一声,甚至还露出了些许慈祥“去吧,去找冰云吧。”
费灿下了马车去没有走,背对着陈萍萍“院长,要么您现在就动手。不然言冰云说过,他不会让我死,我信他。”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其实费灿比谁都要害怕。她像是一只刚刚逃出牢笼的小兽,看谁都是警惕。翻身上马还未坐稳,影子帮她拉了一下缰绳,只那么一下,她就杯弓蛇影的放了一根袖箭。
影子接的很稳,甚至还帮她安装了回去,顺便还送了她一把匕首“你送我镰刀的回礼。再往前走的客栈,言若海在等你。”
说完,也不管费灿怎么想,转身就去帮陈萍萍驾车离开。
费灿骑在马上,望着那黑漆漆的马车不见了,才回过神来,朝北齐方向去。一路上都是陈萍萍和自己说的话。
陈萍萍想杀她,是个不争的事实,不然,他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
可她现在却更想听听言若海是为什么来找她的。
就如同影子说,言若海在前面的客栈等她。
他是来送两个保镖给费灿的。这两个也是他的亲信,能力值杠杠的。除了护送她,也是给言冰云的两个帮手。毕竟北齐于他们而言,危险重重。没两个信得过的且有本事的人在,他不放心。
对于言若海的叮嘱,费灿听的极不认真。她满脑子依旧还是陈萍萍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他把言冰云当作了自己的一把刀,就像鉴查院内很多其他的人一样。
她想忽然质问言若海“言冰云是您儿子吗”
言若海因为费灿忽然砸过的这句话错愕不已,怔在原地“小时候的玩笑还不够吗”
“当时是陈院长说的,您没说”
言若海被气笑了“你以为我在这荒郊野岭等两天是为了什么。”
“我要听您亲口说您现在和我说的这些,给我的这两个人,是为了庆国,还是单纯的为了言冰云。”
言若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费灿。费灿在他眼里,什么都藏不住“你以为我们家的墙这么好翻宵夜,旱冰,野餐,生日,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什么”
“如若没有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教导我儿子的先生们会这么好糊弄。还是你以为我言家族谱是什么人都能往上写的”
费灿整个人都不知所措,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然后低头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脸。
“上京不比京都,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这般莽撞,只会添乱你要记得,想救我儿子,先要自己隐忍。沈重不会轻易放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费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规规矩矩的说了告辞,牵着马打算离开。
“费灿”
费灿抽噎了一下,回头站好,等着继续挨训。
“早些回来。”
她猛地抬头,瞧见的还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