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啥事没有,眼睁睁地就看着那头点背的鹿前腿陷进冰里,直接给他来了个动作标准的大拜年。
没费吹灰之力的, 他就猎到了一头梅花鹿。
一行人随后带着鹿回到药铺后院。
聂文怕沈水生回去再把鹿给宰遭践了,便让郝彩头给杀了,一样一样地装好给沈水生带上。
郝掌柜还细心地给泡了两瓶酒, 一瓶放了鹿血鹿茸, 给女人喝。
另一瓶也放了这些东西, 只是又多加了整根的鹿鞭进去, 说是给男人喝。
沈水生十分脸大地带着拼装一下就会成为整头的鹿, 上茶楼找到赵赶鹅,特意雇个板车给了十五文钱, 给他们拉回长河村去。
因为王氏决定今天就分家, 珍珠便帮着一起收拾东西,结果发现前一天把笊篱给落在村口棚子里了。
既然要分家,东西就得分清楚了,这时候别说是丢个笊篱了, 就是丢根筷子,那都不好理论。
珍珠便放下手里的活,跟王氏言语了一声, 把衣服掸干净, 自己出门上村口来找了。
到村口时,一帮人在老沈家搭的那个棚子里扯闲话呢,有男有女的, 十分热闹。
其实扯的就是关于沈珍珠能不能生娃的闲话。
珍珠见自己刚走近便有人指指点点的,心里就有了数,不过她并不在意,甜甜地喊了爷奶叔婶,就到架子底下去,把笊篱找出来,拿了就走。
刚转身的功夫,就听到她三叔喊她。
一回头,只见她三叔和赵赶鹅坐着板车回来了,板车不是下河村过来那趟,想必是自己雇来的。
坐在车上的赵赶鹅虽说知道自己是个托儿,可还是觉得此番颇有脸面,后腰挺得都比往常直了不少。
“三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珍珠举着笊篱就过去了。
沈水生瞧她一眼,“你这是干啥”
“昨儿落架子底下了,刚找回来。”
这时候,那些村人见沈水生赵赶鹅特意雇了板车回来,车上还一堆肉,顿时转移目标围拢了过来。
“这是啥,水生你们家这又要做啥买卖”
沈水生很低调,赵赶鹅便出头了,一指鹿头,“鹿啊,不认识”
有个爷们上手摸了一下,稀罕地说,“你们这是买了整头鹿给宰了,这得花多少钱”
虽说鹿茸已经切掉,可看头上的伤口就知道是头成年的雄鹿。
鹿的身上全是宝,这么一头买下来,不得二三十两银子
这钱都能买块宅基地再起个新房了。
赵赶鹅这时干脆打板车上跳下来了,给珍珠拉到车上去,又一把将那男人的手拨拉开,“什么买的,这是我跟水生哥猎的。”
“猎的”
从未听说过两个懒汉能猎到鹿的,众人便对狩猎过程充满好奇,围着两人开始问这问那的。
更有一个高嗓门的婆娘异常兴奋,冲着村里的方向大喊了几声,“快来看啊,老沈家的水生猎了一头鹿回来”
赵赶鹅急了,“我我,还有我,我跟水生哥一起猎的”
那婆娘似有所悟,重新扯开了嗓子,“快来看啊,老沈家的水生猎了一头鹿,跟赵赶鹅一起回来了”
赵赶鹅“”
那婆娘的一声喊后,村民们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全都冒出了头。
赵赶鹅这时也顾不得再跟旁人显摆他的功劳了,他现在就死盯着那一车的肉,不断把村民们上来的手赶苍蝇似地打开,生怕谁趁他不备再给拎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