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轨迹都变了,沈桃也在渐渐适应。
加上她知道李怀允上辈子没啥大出息,虽说知道自己没入人家的法眼心里也吃珍珠的醋,可这次倒没纠结太久。
她就劝张氏,“娘,我又不想嫁给李怀允,娘你生什么气。”
张氏觉得桃儿活得太窝囊,“你想不想嫁是一回事,他们家要不要你又是另一回事你说你,咋处处赶不上珍珠,连提个亲,都能让她横插一脚给你抢喽。”
“我奶不是没答应吗,不是说珍珠自己也不想嫁么”
“她不想嫁你没看李怀允三番五次往咱家来,说是给宝珠送纸送笔,现在我想起来,那不就是让珍珠给勾搭来的吗,你说说她是啥人,自己不想嫁在里面豁了啥”
张氏这么一加刚,沈桃又恨上珍珠了。
沈金生打旁边实在没法听,草草吃过后瞪张氏一眼,“你少在这儿嘴上没边,人家老李家自己看中珍珠了,跟她有啥关系,啥叫珍珠在里头豁了了”
张氏一肚子的委屈,让沈金生一下给捅到痛处,当时就哭了,“要不说人家珍珠腰板就硬呢,你看看老二,有啥事儿不护着她们娘几个,你就不行,管啥事都先拿自己家人开刀,你就不能像个爷们似的,也护点犊子”
沈金生一听,抬腿就走,“我倒是想护着,你咋不看看你们都有个好犊子样没”
张氏被斥得一愣,回过味来想抓着沈金生理论理论,可再一想因为姚媒婆不提沈桃提珍珠而吵起来,让院儿里的人知道了,脸上实在是挂不住。
便只能作罢,随即往被垛上一趴,呜呜哭了个够。
沈洪也让这点破事儿弄得头疼,可也真拿他娘没办法,就出去拿了农具,跟上他爹,先下地去了。
不用说,张氏今儿必定是不下地干活了。
珍珠这边走得晚些,孢子粉出了不少,她在屋收拾了半天。
收了将近一碗的粉后,珍珠给葱油饼放篮子里,又带上地瓜梗酱菜配着吃,还放进去一根洗干净的生萝卜,两袋糖盐水,才去叫三叔和三婶准备上地。
像她爹说的,今儿天气好就先烧荒,得赶着去把地周围的杂草树枝都清了,才不至于烧荒的时候引起山火。
几人刚要走,周娘子急匆匆过来了。
珍珠迎了过去,问周娘子,“周娘子找我”
“是,城里来信儿了,说是有人相中你娘的绣工,问能不能给绣几个被面,我自己不好做主,就来问问。”
徐氏的脚已无大碍,正在屋里洗碗,听了动静擦手走出来,问道,“想绣啥样子,要得急么”
周娘子走上前,“就绣龙凤呈祥,急是不急,秋后用,嫂子若是答应,过两天他们就把被面给捎过来。人家就是想用细棉布来绣,盖着舒服。”
徐氏说时间赶趟就能绣,至于价钱让周娘子帮自己定。
说话的功夫沈杏和沈蝶跑出来了。
杏儿跟沈兴同岁,已经九岁,蝶儿跟宝珠同岁,七岁。
本来村里没有丫头上学,可现在宝珠不是去了么,周娘子就多嘴问了何氏一句。
“你家这两个,不准备送去认认字宝珠在学堂学得可好了,先生说比好些个男娃学得都好,我瞅着你家这两个长得机灵,想必去了也不会差。”
宝珠学习好,家里人都知道。这才去没多久,加上珍珠勤于辅导,现在懂得比沈兴还多。
何氏听了周娘子的话笑了笑,“宝珠每天回来都教杏儿和蝶儿认字呢,丫头们也取不了功名,大概识几个就行。”
珍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