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氏咋想的。
这年头重男轻女得厉害,何氏又是在一个非常重男轻女且十分贫寒的家中长起来,受尽了苦楚,就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尽管何氏自己做了娘,对两个闺女也挺疼爱,可骨子里那想要男娃的劲头,巩怕这辈子改不了。
也不怪何氏目光短浅,这种思想是古代社会必然的产物,哪个女人要是没这想法,估计都不正常。
所以何氏舍不得银子给闺女去上学交束侑,她在努力拼儿子,攒下的钱得可着现在还没影儿的儿子用。
沈杏和沈蝶听了自己娘的话,脸上全是失落。
都是一般年纪的孩子,天天看着沈兴和宝珠手拉手上学下学,嘴里叽叽喳喳说着学堂的趣事,哪能不眼馋
沈水生原就是个不怎么长心的,之前也没关注过这件事,这会儿看到俩闺女的可怜样开始心生不忍。
就问周娘子,“周娘子,秋下开学送过去赶趟不”
周娘子见他有意,便道,“又不考功名,有啥赶不赶趟的,宝珠一直教她们俩呢,也是有根底的,差不了。”
何氏一听急了,“她爹,还送学堂干啥,在家学几个字得了呗。”
珍珠见自己三叔也有意,又瞧着俩妹妹听自己爹的话后满脸的希翼,就劝何氏。
“三婶,宝珠自打上学堂后啥变化三婶都看到了吧,她现在那张嘴,我娘都快说不过她了。有了学问就是不一样,三婶你想啊,宝珠现在这样嫁婆家去,她能受屈不”
这话可说何氏心里头去了,她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人。自打嫁过来,丈夫不稀罕公婆不待见,还天天挨张氏的欺负,她要是有宝珠眼巴前这两下子,也不能混那么惨啊。
就点了点头,“珍珠你说得对,三婶要是懂点学问,也不至于受屈。”
话音才落,正房那头的门开了。
王氏跟沈树和学着二房的样子带了糖盐水,嘱咐娇娥趁着日头好给屋子里里外外擦一遍,又说中午时候给送饭时别忘了再带点温水,就在肩上搭了擦汗的布巾子出来了。
正正的,王氏听到何氏的话,登时给眼一斜走过来,“咋,嫁老沈家来让你受屈了”
何氏吓得腿直颤,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是,娘,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要是有点学问,也不至于在娘家受屈,我来咱老沈家,那是享福了。”
珍珠偷笑,三叔没白教她三婶,这话说得比之前溜多了。
王氏瞪了何氏一眼,有周娘子在,没好意思继续难为儿媳妇,扯下肩上的汗巾子冲沈水生身上就抽了一下。
“啥时候了,老娘们的事儿你搁这儿瞅啥,不是要开荒吗,光说不练你假把式啊。”
沈水生代妻受过,疼得嗷地一声,“娘,你真下得去手啊。”
王氏照水生屁股就是一脚,“娘还下得去脚呢。”
外头吵吵闹闹的,开始张氏还以为打起来了,趴窗一看,分明是闹着玩呢。
瞅着公婆还有二房三房自打分家后相处得更为融洽了,张氏酸得直倒牙。
这分得是哪门子家,这不就是只给他们大房分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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