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兜里的钱,他照沈水生能差在哪里
珍珠买了磨石回到家,海带汤的鲜味已经全熬出来了。将药布洗过后,她给灶下添了柴,大火开始给汤收汁,直到变得非常浓稠了,才把药布扔进锅里去煮。
海带汤汁越收越少,最后几乎都浸到药布里头,珍珠这才把布捞出来放到盆子里,就搁锅台上晾着。
徐氏看到这儿,大概明白了闺女想干啥,“珍珠,你咋想到的这法子”
把高汤浓缩到药布上再晾干,剪成一片一片的,做菜的时候扔一片在里面,高汤自然溶进菜里,鲜味照旧药布还好保存。
“娘,前两天你不是提到你绣那被面要想板正还得打层浆糊吗,我跟着就想到把高汤煮到药布里头去了。”
徐氏心道自己闺女就是个人精,看时辰好该做中午饭了,便下地帮着刷锅。
早起珍珠拿土豆和糙米焖了一锅干饭,特意留了厚厚的锅巴出来,铲到碗里给宝珠泡野菜汤吃了,撑得宝珠差点上不了学。
中午宝珠不回来,就三人吃,珍珠也想偷一次懒,干脆给锅里放油烧开了,把土豆糙米饭往里面一放,倒了些酱油进去,直炒到米粒散了水汽在锅底直蹦,去园子里揪了刚冒头不久的小春葱,剁碎了往里头一拌,一盆酱油炒饭就得了。
珍珠做饭全凭记忆,那一世她是按着食谱做,如今没条件照本宣科,好在如今菜式不够丰富,才成就了她做个假大厨的资本。
这么一盆油汪汪香喷喷的炒饭摆在眼巴前儿,里面还有稀面的土豆块,还用啥菜啊,一家三口每人盛了冒尖的一碗,啥菜都没就,闷头吃了个开怀。
沈水生那屋也在吃,好不容易歇一天,他说要让何氏给自己补补。
何氏就从篮子里掏了五个鸡蛋,放了葱花,大油炒了一盘。又把前段时间换回来的豆干泡水加上珍珠给的豆豉炒了,另外下了个萝卜汤,一家子也吃得挺香甜。
饭刚吃一半,有人上院子里来喊人了,“水生在不快出来一趟。”
这头正吃得热火朝天让人给打扰了,沈水生老大不情愿,皱着眉趿着鞋出来,一见院门口站着个金鸡独立的,更不开心了,“你来干啥我二哥家那羊怀上了你不知道啊,没奶给你喝。”
刘柱子在柴棚子里躲雨,一只脚站着,旁边就是娇怯怯地小奶羊。
看一眼奶羊涨鼓鼓的肚子,他心里是真眼馋,抬头冲沈水生道,“我想问你点事。”
沈水生极不耐烦地过来,戳着牙花子翻眼皮,“啥事啊,说。”
他估计刘柱子是没啥正事,可等刘柱子一张嘴,还真给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