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早看出来何氏那窝囊样留不住沈水生的, 也有说看沈水生那张脸就是个风流种的。
自古以来碎嘴子婆娘就是流言搬运工, 搬着搬着, 就给加了料进去。
特别是那些嫉妒何氏日子越过越好女人们, 到最后竟传成沈水生跟镇上那个把儿子都生了。
婆娘们笑话何氏, 想把她往死了踩,可男人们却是无比羡慕沈水生。
谁说不是呢
这么多年沈水生往返于镇上与长河村, 两个婆娘都没闹起来,这叫啥, 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赵赶鹅听这话就为沈水生打抱不平,“我跟水生哥玩这些年,我知道他啥样人,说他外头有婆娘, 打死我都不信”
看热闹的不就这样,宁可信其有, 不愿信其无, 刘柱子身边那几人就骂赵赶鹅是沈水生的狗腿子, 见天舔着他水生哥。
赵赶鹅不在乎别人咋评价他跟沈水生的关系。
“你说我是他兄弟也好, 狗腿子也罢, 反正我信他也跟定他,要没他带我,我媳妇老娘还有俩闺女能跟着到镇上挣钱去”
到镇上后, 因为生意红火,珍珠说了,给赶鹅媳妇一个月开三百文,连赵赶鹅老娘一个月都给五十文,这还不算一家四口在那儿的吃喝。
提起这事,村里人就又妒忌开赵赶鹅家了。
谁能想到赵赶鹅这样没出息的,最后抱了条最粗的大腿,剩下那些站队没站明白的,就觉得水生让赵赶鹅给蒙蔽了。
盼着沈水生这假酒劲赶紧过去,好甩了赵赶鹅青睐自己一下。
可惜沈水生眼里容不下别人,眼看要进腊月,他二哥的新房烧了两个多月的火早已干干爽爽,他这些天在忙着给二哥搬新家,没心情搞交际。
搬家也得庆贺,庆贺就得吃。
赶真正入住这一天,一早上珍珠就坐板车到镇上去买肉买鱼,当然,有他三叔陪着。
那天吕五妹跟何氏爆料了沈水生的绯闻后,珍珠还真怕三叔再去镇上何氏会有啥想法。
今天何氏却啥也没说,再想想这些天以来何氏也没因为这事抹过眼泪,珍珠有些奇怪。
就她三婶那性子,能做到这份上
有玄机。
珍珠逮着机会,就跟沈水生打听,“三叔,你是咋给我三婶劝明白的”
天一凉,沈水生就给他那顶狗皮帽子翻出来戴上了,怕珍珠冷,这时候从自己头上拿下来给珍珠扣脑袋上。
悄悄说,“那还不容易,我说往后钱都归你三婶管,明年再抓紧跟你三婶生个儿子,让村里的婆娘看看,他男人多稀罕她”
珍珠竖了竖大拇指。
无论古今,财权和生育权都是一个女人地位的绝对象征。
到了镇上,爷俩先去割了五斤肉,又买了五块豆腐两条鱼,恰巧碰到集上有卖藕的,珍珠也买了两根,回去凉拌或者做藕合都不错。
转悠半天,装了满满两背筐的吃食材料,俩人才到沈娇娥的煎饼铺子去。
珍珠在家琢磨出丸子后,米线的销量直线上升,三文钱五个的小肉丸子,本钱也就一文,可吃进嘴里又香又鲜,就跟吃肉一样,谁不多往里面加几份
远远的,珍珠就见铺子外头一群人排着队等沈娇娥摊煎饼果子。
买的还都是加量版的,不是多要一份薄脆,就是多加一个鸡蛋。
店里生意好,一刻不得闲,连赵赶鹅家的丑丫和笨丫都跟着忙得脚打后脑勺。
珍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