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的温度确实还算正常,傅盈冉便没再追问,只乖乖食着那人给自己夹的菜,抬头看到雪儿那兔崽子将碗里不爱吃的菜悄咪咪的往身侧朔儿碗里夹去,抬手就啶了她脑袋一下。
“母皇”雪儿捂着脑袋朝她努嘴唤了声。
“朔儿,全给她夹回去”
傅季朔乖巧的应了声,却是只意思下夹了片青菜去皇姐碗里。
不带这么护短的
傅盈冉看着雪儿很是配合的把皇弟夹回碗里的青菜塞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食着膳食,想要训她,可对上朔儿那乖巧模样,愣是没舍得开口。倒是身侧那人瞧见这幕,放下碗勺朝那丫头沉声道“雪儿,朔儿很多菜品食不得,你怎可这般随意给他添菜”
“父君是朔儿”傅季朔想要替皇姐挨了训斥,抬眸见父君沉着脸看来,忙垂首不再言语。
傅仲雪从来不怕母皇的戒尺责罚,唯独怕父君出言训斥,一来她顾着父君身子不好动不得怒,二来父君训话时,那模样确实让人心生惧意。他们几个,便是晨安王家的崽儿都有些怕他的,当然,他们不犯事的时候还是很喜欢黏着他的,尤其是他肚腹里现在有了宝宝,可把他们稀罕得不行。
满头黑线的看着那丫头主动自觉的把她剔走的菜挨个夹回来,傅盈冉忍不住感叹是她戒尺不好使吗
对面的傅伯月本想趁机笑话一番,见父君淡淡扫了眼自己,忙乖巧的埋头用膳,想着待晚间回朝阳殿再笑话自家皇妹。
用了膳,几个小家伙又围着那人的肚腹同宝宝说了会儿话,然后才依次回去。
傅盈冉叫住月儿和雪儿,让他们推朔儿回偏殿,她本意是想让那两个玩心重的崽儿多陪陪朔儿,结果那俩兔崽子把人送回去就蹦跶走了。
宫侍把傅季朔搀扶到榻上,回头朝殿门外扫了眼,听不见动静,这才突然跪到榻旁,朝榻上那瘦弱的身影叫了声“小主子”
东禹国郡爷府上,侍卫执着收到的信笺匆匆朝那人院里送去,老远的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喘声,还夹杂着些许呕吐的声音。
等他步入屋内,就见着府上一众侍从围在榻旁支撑的那人的身形不让他摔下榻来,而被他们搀扶住的那人此刻正伏在榻沿咳喘着低呕,事实上地上除了些许药汁根本就不见他吐出别的什么来,可他仍难受的呕着。
桓承翊见那黑衣侍卫进来,挥手示意榻旁的一众侍从退下,而后才忍着不适,咳喘着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
还未看清上边的内容,就突然泛起晕眩,索性闭眸将信笺递回去,吩咐那侍卫读出来。
侍卫依言将信笺上的内容读出来,而后朝主子问道“郡爷,眼下行动会不会为时过早”毕竟那孩子再聪慧也才五六岁的年纪啊,又如何体会得了血海深仇。
桓承翊按着额角摇了摇头,不能再等了,他怕自己撑不到替那丫头夺回属于她一切的那天了,还有孩子倘若有幸为她诞下这个孩儿,便是看在他孩儿的面上,皇姐亦会保他们无恙的,届时他就算不在了,亦能够也走得安心
突然一个侍从慌张的跑进来,朝主子说道“郡爷,歆夫人打碎膳碗伤着手了”
桓承翊急忙撑起身子,却又捂着肚腹摔了回去,忍着腰腹的疼痛急咳道“伤的可重”
“划了个口子,不深”
桓承翊一听便知是那丫头成心膈应他,气得他小腹一阵阵抽痛,喉间又起了腥甜。
“药快去”
知主子说的是那药性极强的安胎药,侍从顾不得禀歆夫人的情况,忙下去吩咐药侍煎药。
却不想主子连吐了两碗药后突然朝他们怒道让断了歆夫人的膳食,分明是发怒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