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雪美滋滋上前抱住他,扬着笑的脸上突然眼眶泛红道“朔儿,我想你很久很久了”
母皇和皇兄他们都以为她是因着责任才对朔儿负责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念这消瘦的身影。
幼时溜出宫所遭受的境遇,即便在家人的安抚陪伴中淡忘,可每当一人独处时,她还是会抱住自己忍不住想念那给她依靠的瘦弱身影,而她渐渐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脆弱,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很怕黑,也没有人知道当她看到那些身形胖硕年龄稍大些的女子仍旧会胆怯的微微发颤,而他始终没能再回来,所以她勤练骑射,只为能早些去东酀寻他,只要他在,她就有勇气直面惧怕的一切。
或许她还不懂情爱,可是,谁又能说她不爱他呢
觉出人儿情绪不对,傅季朔抬手抚着人儿背部,低问道“怎么了”
傅仲雪摇头,闷声道“就是很想你”
傅季朔莞尔一笑,略显羞涩道“雪儿若是想要”
怀里的人儿突然抬头朝他认真道“以后每月只有初一,十五这两日才可吃你”
见她一脸严肃的说着这话,傅季朔虽觉好笑,可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蓦的就心疼了。
“好,都依你”
事实证这两崽儿确实还算省心,至少成婚数年,猫崽儿肚子一直不曾有过动静,傅盈冉多少也放下心来,哪知雪儿即位后的第二年,她正以太上皇名义带着自家宝贝夫君在避暑山庄悠闲休养时就接到皇城急件,内容竟是告知他们皇夫有了身孕。
知道消息的当晚邱慕言心口痛了一宿服药后仍未见好转,傅盈冉只得抱着人儿不停给他揉抚心口安慰。
“我已让人去神医谷请弼佑神医了,朔儿会没事的,你别着急”
邱慕言病发之下没有力气回应,只无力的握了握她手掌。
待到他心疾稍稍缓和,两人就赶紧回宫了。
见着母皇回来,傅仲雪就跟见着主心骨似的急忙迎上去禀道“朔儿不肯落了孩子,孩儿也不敢强行给他喂药,且太医并无把握这孩子落下对他身子”
不等傅仲雪说完,傅盈冉狠狠朝她踹了一脚,沉声道“当初就该给你一碗绝嗣药”
哪知那丫头听到反倒朝她责怪道“母皇有这等好物为何不早些赏给孩儿,也省得朔儿这般遭罪了”
傅盈冉又是一脚踹去,恨不得拿藤条再抽她一顿。
傅仲雪没敢躲,揉着被踹疼的地方,小心翼翼问道“母皇父君他他还好吧”
“你觉得呢”
傅盈冉冷冷道了句没再理她,那人回程途中心疾反复发作,好不容易撑回了宫,没等见着朔儿就气促晕了去,她只好将人安顿好先来探望朔儿。
扫了眼身后不敢跟进殿内的身影,傅盈冉不耐道“怎么不进去”
傅仲雪皱眉苦恼道“他怨我提及落孩子的事,不愿见到孩儿”
傅盈冉脚步微微一顿,恨铁不成钢道“所以你就任他一人待着不近身照顾”
“有有宫侍和太医”
傅盈冉咬牙切齿的丢了句“一会儿收拾你”便疾步走了进去。
榻上人儿听见动静抬头朝殿门看去,见到娘亲,撑起身子低喘着唤了声“娘亲”
榻旁侍奉的太医和宫侍赶紧起身行礼给太上皇让了位置。
傅盈冉坐到榻上抚着人儿急促起伏的胸口,低问道“身子不好受吧,腰酸不酸,肚腹可有不适,夜里是否时常气促憋闷”
听着娘亲一连串的发问,傅季朔莫名就红了眼,半晌才气促的应了声“也不是很难受”
心疼的给人儿抚胸顺气,傅盈冉低叹道“娘亲不逼你落孩子,弼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