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府的名声只盼孩儿冤死之后,爹日后能为孩儿正名”
“混账你就是这么想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谌秋道,“话虽如此,但君主不仁,做臣子难道还要愚忠吗”
云南王闭目,又缓缓睁开,“我谌家的人,可在沙场战死,但决不在刑场冤死。”云南王过来,亲手将谌夏扶起,然后从书架暗格中拿出一个信物交给他,“去云南,找木氏土司,他定会护你周全。”
“爹,我不走”谌夏说出这话,眼睛已经红了,说到底还是个少年。
“我们一家人,一定会有再见的时候。”云南王一字一句道。
“我不信你骗我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他这一走,云南王府定会受他牵连,他爹怕是此生都不能离开金陵了,而他,也再也回来,他和爹娘,怕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云南王决绝地转过身去,命令道“把眼泪擦干,去见你娘最后一面。”
谌夏抹了把眼泪跑开了。
等谌夏去到云南王妃院子的时候,情绪已经平复好了。
云南王妃听丫环禀报说世子回来了,十分惊喜,连忙迎了出来,却在看到谌夏的模样后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谌夏“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云南王妃惊得话说不出来,见到他这憨态的模样,又有些哭笑不得,“夏儿,你、你这是”
“娘,”谌夏忙解释道,“我就是图练武的时候方便些,不然每次练完武后出一头汗难受得紧,剃光头可舒服啦”再有一个问题就是,全寺只有他一个人是蓄发的,他只要一做些小动作,师父就能一眼看出来,所以他才想着剃掉头发混在那堆光秃秃的脑袋中。
话虽如此,云南王妃还是皱着细眉,“那以后要还俗的吧”
“肯定啊我才不要当一辈子和尚呢”
云南王妃这才放了心,捧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温柔笑道“娘的夏儿,剃了头也可爱得紧。”
谌夏咧嘴笑,险些笑出眼泪。
云南王过来的时候,谌夏已经枕在云南王妃的腿上睡着了。
云南王妃正慈爱地看着他,见云南王到来,低声温柔道“这孩子,这么久没见了,忽然就变得粘人起来了。”
谌夏这个孩子小时候是很粘人的,粘王爷,粘她,粘哥哥,粘奶娘,长大后,变成了小小的男子汉,就不好意思粘人了,努力地装作大人的模样